聶照則是依舊說了當日同樣的話“但凡親自盡心盡力養大過一個孩子,就不會再有心情和精力養大第二個,我的愛沒那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姜月有點茫然“你養過哪個孩子”
聶照松開牽著她的手,用溫熱的食指指尖輕點她的眉心,他的指尖殘存著他身體的溫度,以及姜月手心的薄汗,落在她眉心的時候,姜月冷不丁一顫,似從他觸碰之處鉆進了一道細弱的閃電,沿著她的四肢百骸,經脈末梢游走,最后在大腦內炸成煙花。
這算是表達愛意嗎
是他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意思
好特別的表達方式。
“可是,可是這好像不是很一樣啊,我又不是你生的。”姜月牽住他的手,蹦蹦跳跳跟在旁邊,心情都開朗許多,可還是忍不住問。她猜或許聶照會斥她嘴上沒個把門的,但是聶照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沉默片刻,幾乎要同地上白得晃眼的積雪融為一體。
她在雪上踩了踩,下面有冰,很滑。
“小心冰,”聶照牽緊她的手提醒她,想了又想,才回答她的問題,“大概是我這個人比較自私吧,我的斤斤受了很多苦,這個世界上必須有一個人,完全愛她,且只能愛她,這個人的愛絕不能分給任何另外的一個人,這樣才好使她得到全天下最純粹的愛,以此作為彌補,即便是他的孩子也不可以分走半分。
到時候無論斤斤走到哪兒,都會知道她是某一個人心中唯一的,且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的愛絕對不能分給任何人。”
姜月眼睛熱熱的,剛想擦眼淚,聶照就從地上撿了一捧白雪摁在她臉上“騙你的,當然是養一個你就已經很麻煩了,要教算學什么都要教,再來一個豈不是要累死我”
他又從地上團了捧雪,在手里掂了掂“你到處嚷嚷我不舉,我用雪打你一下算是扯平了,快點,來追我。”
姜月磨了磨牙,什么旖旎曖昧都沒了,彎下腰也團雪,追著聶照身后跑,勢必要把雪球砸在他臉上。
但他實在不懂得憐香惜玉,姜月怎么追都差一點,被他靈活地躲過去,她穿著厚厚的皮裘,氣喘吁吁往地上一坐,然后抽氣“腳,腳崴了。”
聶照開始還存疑,但見她一副那么難受的樣子,急扔下雪球過去瞧她“傷著了我瞧瞧。”
姜月趁機從背后抓了把雪砸在他臉上“扯平了”
聶照不敢置信,抹了把臉“好啊,姜斤斤你學奸詐了。”
兩個人不講什么謙讓地滾在地上,抓著雪往對方身上打,直至最后雪在衣服上滾了糊了厚厚一層雪氈子,都凍得鼻尖臉頰通紅,手指沒了知覺,再蹲在雪地里,互相把對方衣服上的雪拍掉,連拉帶扯地回家烤火。
烏合之宴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