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長。”秦冉龍聞言,立即閉嘴。
不過不知道為啥,他這一次竟然又改口了,把“大哥”改成了“連長”。
說完這句話后,他還對蘇銳眨了眨眼睛。
對于秦冉龍的小伎倆,蘇銳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連長”一名警察顯得有些驚奇:“你年紀輕輕的,還當過連長”
蘇銳再次瞪了秦冉龍一眼,心想這個家伙事情真多,然后說道:“當過。”
“什么時候的事情現在”那名警察看樣子應該也是一名轉業軍人。
“很多年前。”蘇銳說道。
“很多年前你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吧,很多年前你有多大十二歲十五歲兒童連的連長”那名警察話語之中的諷刺意味更濃了。
蘇銳閉口不言,對于這樣的問題,他沒法回答,不是因為他的話語沒有真實性,而是因為這真實性聽起來太假。
每當我開玩笑的時候,你們以為我在說真話,每當我說真話的時候,你們卻以為我在說笑話。
進了警察局,蘇銳和秦冉龍被單獨審問,幾個在場的女生都被請回來作證,證明蘇銳和秦冉龍確實是見義勇為,但是,即便如此,也沒辦法,那幾個學生都是筋斷骨折,在醫院躺著生活不能自理,兩三個月都下不來床。
這樣看來,他們兩人的情節比較嚴重,就算是道義上可以理解,法律上也絕對不會支持,甚至秦冉龍的行為都夠得上被判刑了。
一旦性起,下手太重太重
這個時候,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出現在了審訊室門口。
葉冰藍也是在值班室小憩了一會兒,最近案子太多,整個刑警隊都是加班加點,她這個副隊長也必須率先垂范。
“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審訊室里的燈光,端著咖啡杯的葉冰藍有些詫異。不是說好今天晚上繼續開會尋找案情突破點的嗎怎么又有別的任務了
“葉隊,我們出去吃加班餐,卻沒想到遇見了打架斗毆的,這兩個人下手太狠,把四個學生打的進了醫院。”一個警察匯報道。
“進了醫院”葉冰藍的眉頭皺了皺:“傷的怎么樣”
“很重,估計得躺床上休養三個月,不過這幾個男學生是咎由自取,調戲女同學,這兩個兄弟見義勇為。”男警察看起來還頗有正義感:“就是下手太重了些,就算是做好事,也不能這樣啊,幾個學生家長如果認真追究起來,絕對可以構成故意傷害罪了。”
“結果出來了嗎”
“事情的經過非常簡單,來龍去脈一目了然,目擊者比較多,兩人的口供也完全能夠對的上。”
男警察掂量著手里的筆錄,說道:“他們是兩個退伍軍人,戰友之間多年沒見,多喝了幾瓶啤酒,見到女生受欺負,一下子就血沖腦門了,不過下手也實在太狠,幾秒鐘的功夫,就把四個人全部撂趴下了,我們連張口制止的時間都沒有。”
葉冰藍輕輕嘆道:“情有可原,但法不容情啊。”
警察們見過的這些事情已經太多太多,每次總是免不了唏噓感慨一番,法律并不是道義,有些時候能夠用感情來衡量的東西,在法律上完全講不通。就像蘇銳和秦冉龍,明明就是見義勇為,可還是必須要重罰。
尤其是警察,對于那些退伍軍人,有著天生的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