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終于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他知道對方真的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在幾個同伴的摻和下,他踉踉蹌蹌的離開,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坐在車子的后座上,薛洋的臉色陰沉無比。由于他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還帶著一條繃帶,因此看起來甚是滑稽。
可是,即便如此滑稽,車上也沒有一個人敢笑,他們的心情同樣沉重。
這幾個都是在南陽省頗有名氣的世家少爺小姐,在那片土地上橫著走都少有人敢管,可是到了寧海之后,竟然有人敢打他們,而且打的如此慘烈幾乎就是要把薛家少爺給整死的節奏啊
薛洋非常郁悶,本來在幾個同伴的攛掇下,他想到寧海來羞辱一把薛如云,說不定順便能夠把這個極品尤物給弄到床上,好好的滿足一下自己的黑暗心理,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不僅遭遇了滑鐵盧,而且是困難模式的滑鐵盧
一共斷了六根手指,掉了六顆牙,頭上被酒瓶開了瓢,臉上腫的不成樣子,這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的薛大少爺么
“薛少,咱們一定要報復,等回到南陽省,就找幾個高手,把這個家伙給亂刀分尸了”
“報復個屁你他媽的想要讓我死嗎”薛洋一想到超級狠人泰隆生在蘇銳面前下跪的樣子,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在使勁的抽搐
薛洋不是傻子,連那個狠人都對蘇銳服服帖帖,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自斷雙手,那么蘇銳得有多強
“可是薛少,咱們不能就這樣咽下這口氣啊否則事情要是傳出去,咱們在南陽省也別混了以后別人見到咱們就會指指點點”
薛洋知道,這件事情是捂不住的,早晚得傳到南方,而且在他們的那個圈子里,消息的傳播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這個臉是丟定了。
“媽的,被折斷手指的又不是你們,你們說什么風涼話”薛洋已經開始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疼痛,吸了一口涼氣,“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把誰當傻子。先說好了,這個仇,我不會報。”
薛洋此言一出,讓車上的幾個人頓時驚訝無比
要知道,薛洋絕對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走在街上被別人不小心踩上一腳,他都得找人把踩他腳的人暴打一頓才解氣,現在被人折斷了六根手指,還扇的跟豬頭一樣,他怎么就能忍得下來
“薛少,這”
“是啊,洋哥,人家今天被打的那么從小到大,人家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委屈呢那個男人真該死”那個被蘇銳拽著頭發噼里啪啦扇巴掌的女孩委屈的說道,一提起這件事情,她就忍不住的掉眼淚。
這些欺負人的總不會記得,都是他們先惹事,才會遭到這種懲罰的,活該倒霉。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們懂個什么,你難道沒聽到薛如云說什么嗎她說她要報復”薛洋陰笑的說道:“她要報復誰當然是報復薛家可是就憑她,想要撼動薛家,無疑是螳臂當車”
“而且到時候,就算我不站出來,還有許多人站出來,要知道,當年欺負薛如云的,可不止我一個”
說到這兒,薛洋的心情似乎大好,他好像已經看到了薛如云的下場:“上兵伐謀,你們說說,我這計策怎么樣”
“薛少果真是威武雄壯,智慧過人,真的比我們強上了太多。”開車的兄弟說道:“薛少,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回南陽省等著看好戲”
薛洋登時大怒:“放屁,現在當然去醫院,老子的手指還斷著呢”
等到薛洋的車子已經從視線中徹底消失,蘇銳才轉過身來,看著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的宋億利,說道:“你怎么不跑”
“我跑”宋億利的臉上依舊陰沉,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就算我跑了,你也還是一樣能夠找到我。”宋億利搖了搖頭,陰狠的表情隱藏在眼睛的最深處:“今天算我栽了。”
蘇銳搖頭笑道:“看不出來,你倒還很硬氣,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對你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