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件,對于蔣家來說,無異于極大的震動
五年前,在眾多高手的保護之下,蔣家前途無量的第三代領軍人物蔣毅剛被廢掉雙腿,從此只能成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而五年后的現在,蔣家的另外一位少爺蔣毅鶴,則是被踩斷雙臂,即便通過手術能夠勉強復原,也會留下相當一部分的后遺癥
當蔣毅鶴受傷的消息傳回首都,蔣家人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五年前那個被血光充斥的夜空,那一個血色的夜晚,將永遠留在他們的記憶里。
“毅鶴,怎么會那么嚴重”
一個中年男人從內院小跑出來,見到蔣毅鶴的樣子,立刻震驚了
這個男人名叫蔣白鹿,是蔣毅鶴的父親,也是蔣家第二代的老三
盡管他已經事先知道自己的兒子受傷,可是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蔣毅鶴一聲不吭,甚至都只是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就把眼神給轉移開了。
蔣晨昏聲音低沉:“三爺,怪我沒保護好毅鶴少爺。”
蔣白鹿的眼中流露出復雜的神色:“晨昏,不怪你,你也負了重傷,那個瘋子,沒有幾人能夠擋得住,毅鶴還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他唉”
很顯然,蔣白鹿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如何,事情發生的過程他也已經得知了。
本來還一臉怨毒的蔣毅鶴,聽到這句話,頓時怒了起來:“爸,你怎么說話呢我是你親兒子,親兒子你不幫著我說話也就算了,什么叫我不知死活”
“去招惹那個瘋子,難道我還得表揚你,夸你識大體為了一個女人而已,差點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給搭進去,難道還不值得罵”蔣毅鶴怒道,本來看到兒子受傷他很心疼,可是現在又被氣得不行,從小到大,這兒子他一直都管不了。
聽到這話,蔣毅鶴沉默了一下,他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個渾身上下充滿著恐怖氣息的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眼中的神情更加的怨毒。
“你怕了是不是現在覺得我說的對了”蔣白鹿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哪里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說你還要感謝蔣晨昏,你知不知道,我的一條胳膊就是他給踩斷的”蔣毅鶴近乎咆哮道。
蘇銳踩斷他一條胳膊,他還只是出于憤怒的邊緣,而被他眼中的“下人”蔣晨昏踩斷胳膊,則是真真正正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現在他心里對蔣晨昏的恨,甚至不比對蘇銳的少多少
蔣晨昏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低下頭去,并沒有答話。
“蔣毅鶴,你給我閉嘴”蔣白鹿冷聲喝道:“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晨昏叔,你根本不可能從寧海活著回來,他踩斷你一條胳膊,卻是救了你一條命連這點都看不透,你這心胸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蔣毅鶴聽到父親的話,身體在擔架上氣的顫抖個不停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回到家里父親不僅僅沒個好言好語的,甚至還這般出言諷刺訓斥,這讓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蔣晨昏抬頭說道:“三爺,其實不怪毅鶴少爺,他才剛剛手術過,正處于心理和生理上的恢復期,因此有點情緒也實屬正常。”
蔣毅鶴聞言,冷笑道:“蔣晨昏,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了,如果你真是我們蔣家的第一高手,為什么當時不沖出去和那個家伙拼命被打的像一條死狗一樣,就不要再裝好人了別人都說你是蔣家的一條忠狗,我看你還差得遠呢”
蔣晨昏聞言,繼續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從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誰也看不到的陰沉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不堪,蔣白鹿簡直快要被氣炸了肺,如果不是兒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他一定狠狠一巴掌抽上去
蔣白鹿聲音低沉的對兒子說道:“老爺子要見你,你最好不要躺在擔架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腿沒受傷,給我站著走進去見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