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真的看出了蘇銳眼中的殺意,那意味如此明顯,如此盎然
他擔心自己如果強行阻攔,這個瘋子會把自己變成和季邦行一樣的下場
看著秦牧風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蘇銳才點了點頭:“這樣便好,如果你今天不再講話,那么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可以當成看不見,倘若我聽到你再出聲的話,那么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也說不準了”
蘇銳是要帶秦悅然離開,但是,他在走之前,必須要讓這里的所有人都服氣讓所有人都被震懾住讓所有人從今以后再也不敢提那個該死的“旺夫命”
“可是這里終究是秦家”面對如此的強勢壓迫,秦牧風的口氣開始軟了下來他的語氣已經明顯帶著商量的口吻了
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牧風卻忘記了蘇銳之前所說過的話
“秦牧風”
蘇銳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讓后者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不只是他,大廳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因為蘇銳的這吼聲非常響亮
“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出聲,可是,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蘇銳本來就沒打算放過秦牧風,這種為了自己向上爬可以拿侄女的幸福當成交換的籌碼,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泯滅人性了他之所以給出那么一個限定條件,只是為了尋找合適的出手理由而已
“我我不是有意的”秦牧風還想解釋,可是,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已經代表他服軟到了什么程度
簡直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面對老師的責備時,忐忑不安的說我不是有意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開始搖頭
“不是有意的也不行我說過的話,必須兌現”
蘇銳一聲低吼,一把抓住身旁的木椅,手腕一抖,整個椅子被迅猛的丟出朝著秦牧風直射而去
面對這種速度的攻擊,從未練過武術秦牧風根本躲不開,他似乎才剛看到蘇銳抬起手來,那把椅子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秦牧風躲無可躲,被木椅重重的砸在了身上身體也被砸的失去了重心,朝后猛退了好幾步,然后直接撞翻了一張桌子
天知道蘇銳這一下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整個木椅全部成了碎片秦牧風撞翻了桌子,上面的茶水果盤全部澆到了他的身上
秦牧風感覺實則痛到了極點渾身仿佛都要被那個椅子給砸裂了
他臉上還被澆上一杯茶葉水,凌亂的茶葉淋了一頭一臉,實在是狼狽到了極點
蘇銳并沒有著急帶走秦悅然,而是負手而立,站在那兒,靜靜的看了秦牧風一分鐘
就這一分鐘,他的目光所造成的壓抑氣場凝而不散
良久,他終于開口說道:“你還講不講話了”
語氣淡然卻森寒
秦牧風疼的齜牙咧嘴,心中已是悲憤欲絕
“早這樣不就行了”蘇銳對于秦牧風并沒有任何的同情,對于這樣的人,就該一棍子直接打落塵埃,免得從此再生事端
蘇銳就這樣站在臺子前面,負手而立,掃視了全場一圈,淡淡說道:“現在,我要帶悅然離開,有誰敢攔”
一秒,兩秒,三秒,無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