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銳的話,丁木陽面色復雜,他面色漲紅,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好意思說了那就由我來替你說好了。”
蘇銳看著丁木陽,目光之中露出嘲諷的神色來:“當時正是國安重案處領導人選調整的關鍵時候,你很忙,脫不開身。”
“當時,我在國外,雖然人回不來,但也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你呢”
蘇銳死死盯著這位曾經的戰友,道:“或許你那段時間很忙,可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你是不是已經把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拋諸腦后了”
丁木陽啞口無言,渾身濕透。
“所以,千萬不要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已經不是當初的丁木陽了,為了自己的前程,出賣兄弟背信棄義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受誰的指使來出賣我”蘇銳冷冷說道,在這一刻,他眼中的冷芒已經凝聚到讓人心驚膽寒的地步
“我并沒有出賣你,我只是”丁木陽欲言又止,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反駁十分的無力
“你只是把國安的審訊室借給一群冒牌的警察來使用讓他們對我肆意進行刑訊逼供甚至在這里殺了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是處于必死的局面”
蘇銳說著,踹了一腳辦公桌,沉重的實木桌子重重的撞在了丁木陽的胸口,再次把其撞倒在地
“告訴我,是什么原因,驅使你能夠置曾經戰友的性命于不顧”蘇銳依舊坐在凳子上,但是眼睛里已經開始燃燒出憤怒的火焰。
曾經都是可以在戰場上把后背托付給對方的人,而現在卻是可以轉身之后就往背后開槍,蘇銳如何能不心寒
丁木陽捂著胸口不講話,他本來就理虧,再加上在拳腳上根本不是蘇銳的對手,就算是還手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蘇銳站起身來,把丁木陽的身體從辦公桌下面拽出來,然后重重的摔在沙發上
“說”
丁木陽的身體撞在沙發上,而后摔落地板,趴著咳嗽了幾聲,才抬起了漲紅的臉。
“我有一些違紀的證據被別人掌握了,如果這些材料交給紀委,至少十年刑期。”丁木陽艱難的說道。
“所以,你準備用我的性命來交換這十年的刑期”
蘇銳低吼著,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如果在背后害他的人不是丁木陽,哪怕隨便換成一個路人甲,蘇銳都不會如此的憤怒
丁木陽已經徹徹底底的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可以性命相托的戰友,而是一個不擇手段向上爬的陰險投機者
“我知道,這次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后悔了,可是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丁木陽努力撐起身子,靠坐著沙發,目光低垂:“做出這種事情,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也不奢望你還能把我繼續當成朋友,如果殺了我你能解氣的話,那你就動手好了。”
盡管蘇銳從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丁木陽的變化,可是他一直不愿意直面這個事實,甚至很多時候都在選擇逃避。
可是,當如今蘇銳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一切竟是如此艱難。
“殺了你”蘇銳的眼中露出冷笑:“如果殺了你能讓時光重來一遍的話,我倒愿意試試。”
蘇銳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不管是不是殺了丁木陽,都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兩個人再也回不到過去,恩斷義絕
“告訴我,是誰掌握了你的違紀證據”蘇銳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
丁木陽自嘲的一笑:“時至今日,我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是南宮瞬,他從一開始就找上我,想要借我之手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