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干氣的轉過身又轉過來:“蔣家丫頭,我本來還以為你明是非懂道理,可我現在真想開槍斃了你”
蔣青鳶默不作聲。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蘇銳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為了這個國家做出過什么”
“我不知道。”蔣青鳶低聲說道。
“不,你知道這個時候你嘴硬什么”
張玉干又看向了一旁的蔣天蒼,說道:“蔣老爺子,你也是當過兵的人,你更應該知道,我們的戰士不能在前方流血,回到后方還要流淚”
張玉干已經是氣的渾身顫抖了,他指著蘇銳,道:“他是我最喜歡的兵,他在前線不知道負了多少傷,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回到后方還要被你們打傷,繼續流血他在保護你們,你們卻傷了他”
張玉干推了蘇銳一把,讓他轉過身去,然后指著他身后的傷處,怒道:“蔣青鳶,你給我仔細看看,如果你開槍時候的槍口再往下偏一厘米,就會打中蘇銳的心臟”
一厘米的偏移,足以對子彈的彈著點產生致命的影響
“我只知道,他殺了我的弟弟。”蔣青鳶還在堅持。
即便她明白許多的道理,但是此時此刻,她必須充當起蔣家利益代言人的角色
“蔣青鳶,我告訴你,如果蘇銳今天晚上死在這里,我馬上調五十挺重機槍來對著蔣家大院狂掃,你信不信”張玉干很顯然是動了真怒
“張玉干,我當師長的時候,你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兵,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女兒這樣說話”
蔣天蒼終于站出來:“你這是兵,還是匪蔣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么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蔣老爺子,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張玉干跨前一步,絲毫不把蔣天蒼論資排輩的行為放在眼里,他冷冷喝道:“不要跟我說什么生命都是平等的,在我心里,蘇銳的性命比蔣毅剛還要重要的多我更不是指手畫腳,我的兵有事,那就是我的事”
“張玉干,你”
蔣天蒼指著張玉干的鼻子,想要罵人,但是他今天晚上已經罵了太多太多句,每一句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是非不分,黑白不辨,我說你是老糊涂了,你難道還有意見”
張玉干很顯然有些激動:“我今天是受人之托來把蘇銳帶走,本來我覺得他鬧的有點過分,但是現在看來,你們蔣家活該落到如此地步”
“蘇銳是炸了幾幢房子,用機槍打碎屋頂,可是在我看來,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蔣青鳶,蔣天蒼,就沖你們現在的表現,我真想調八十輛坦克,把你們蔣家來來回回碾上一百遍”
張玉干完全是動了真怒,竟然直呼蔣天蒼的名字從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出來“儒將”的半點樣子,倒像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不過,由于他激動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吸引人,大伙竟是全部自動忽略了他那一句“受人之托”
“張玉干,你別太過分了”
蔣天蒼怒道:“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我會一并報上去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至于蘇銳這個殺人狂魔,就等著法庭的審判吧”蔣天蒼怒火中燒:“今天,所有的蔣家人就在這里,我看蘇銳還能離開一步”
蔣天蒼被張玉干指著鼻子罵,已經徹底的發了狠,重重的給了自己的胸口一拳:“今天,只要蘇銳敢邁出這院子一步,我立刻死在你們面前”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蔣老爺子無疑是從華夏建國以來仍舊健在的為數不多的老人之一,如果他今天真的因為此事死了,那么將無異于一場大地震
蘇銳搖了搖頭,如果蔣天蒼不說這句話倒還好,一說這話,顯得他更加挫敗了
用生命相要挾,這不是威脅,而是無能的表現
蘇銳沉默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蔣老爺子,你還真以為現在的華夏有幾個人在乎你的死活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