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聽了蔣青鳶的話,腳步頓了一頓:“不做敵人,你難道想做戀人”
這一句話又把蔣青鳶堵的說不出話來。
由于蔣家和蘇銳的對立關系,別說做戀人,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是彼此支撐幫扶的戰友,但是只要走出這密林,走出這二人世界,就必須直面雙方之間的立場與矛盾,那些都是存在于陽光下的東西,沒法避免,也沒法逃避。
蘇銳這樣說,根本就是在提醒蔣青鳶
“我們本不該成為敵人的。”
蔣青鳶幽幽的說了一句,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中露出一抹關切,說道:“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她口中的“傷口”,指的自然是被自己打出來的槍傷
本來就沒休整好,一路背著蔣青鳶走了那么遠,這傷口要是不疼還奇怪了。
不過,蘇銳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事了。”
“你是不是在刻意和我保持著距離刻意提醒自己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蔣青鳶忽然問道。
蘇銳聽了之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蔣大小姐,我認為到了你的這種年齡之后,應該不會像那些小女孩一樣胡思亂想,我的身邊不缺女人,比你漂亮比你有氣質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我犯得著這樣做嗎你的自我感覺是不是良好的都有些過火了”
蘇銳這一系列話簡直就是在打蔣青鳶的臉了,豈止是不憐香惜玉,簡直就是毫不留情
可是,蔣青鳶的脾氣卻出奇的好:“不管你怎么說,我都認為你是個好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和你交朋友,真的。”
“我們之間沒必要交朋友。”蘇銳的眼前浮現出死去的蔣毅剛那猙獰的臉:“就算交了朋友也有可能再絕交。”
蘇銳三番五次的拒絕了蔣青鳶伸過來的橄欖枝
如果有來自于首都的男人看到此景,簡直要大罵蘇銳沒有風度暴殄天物了女人怎么可以隨便拒絕,尤其是這么漂亮這么有錢的極品御姐
蔣青鳶終于沉默了。
足足五分鐘,兩個人之間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
“你生氣了么”
蘇銳很沒必要的問了一句,他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就該意識到蔣青鳶會生氣。
“沒有。”蔣青鳶伏在蘇銳的后背上,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之前她還要盡量用胳膊撐起身體,避免那兩座傲人山峰和蘇銳的后背親密接觸,不過這個把小時的路程走下來,她已經渾不在意這一點了,甚至有些時候為了調整姿勢,還會主動伸手攬著蘇銳的脖子。
當然,她也都是無心的,但是,這種無心恰恰說明了蔣青鳶的心里已經對蘇銳卸下了所有防備。
“你之所以拒絕我,是因為你是個有原則的人。”蔣青鳶繼續說道。
好吧,女人就是這么一種神奇的動物,當她們看某個男人順眼的時候,會覺得對方的所有動作都帥氣、所有語言都動聽、所有行為都是基于某個善良的出發點
蘇銳聞言,一聲輕笑,笑容之中似乎帶著一絲冷意,還有淡淡的悵惘。
“你很復雜,但更單純。”蔣青鳶給蘇銳下了一個非常矛盾卻極為精準的定義,結束了這場談話。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他們沒有再多交流一句,沉默向前。
與此同時,西方黑暗世界里已經好似熱油里倒進了沸水,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