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來到北方公館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后了,接近凌晨三點鐘,這里的大門并沒有關上,秦冉龍的車還在門口停著。
果然,蘇銳才剛剛進門,就發現窩在沙發上打盹的秦冉龍。他輕輕一笑,讓前臺服務員給自己拿了一盒純牛奶,一邊喝著一邊在秦冉龍的身邊坐下。
喝了那么多酒,也就只有純純的牛奶下肚,才能緩解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蘇銳這么一坐下,秦冉龍立刻驚醒了,臉上露出戒備的神情,不過當他看到是蘇銳的時候,警惕的表情才消失不見。
看來,即便退伍多年,他的警戒意識還是沒怎么松懈。
“大哥,你去哪浪漫了,嘴里那么重的酒味。”秦冉龍抽了抽鼻子,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嗯,還有女人身上的香味。”
甚至,這貨還眼尖的伸出手來,從蘇銳的肩頭上捏下來一根長發。
“大哥,很顯然,這長發不是你的,那是誰的”秦冉龍一臉八卦神情的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對不起我姐的事情了放心,你收買我,我就不告訴他。”
“一邊玩去,還有你這樣當弟弟的。”蘇銳沒好氣的扇了他腦袋一下:“我走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跟我好好說說。”
“說說也行,你先告訴我這頭發是誰的。”秦冉龍笑瞇瞇的,還在把玩著那根長發,甚至時不時的放在鼻子下面聞著,那表情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我怎么知道這是誰的頭發,興許是風吹來也說不定呢。”蘇銳懶得在這種八卦話題上和秦冉龍繼續探討,道:“快點說,不然我可要練你一頓。”
“別,千萬別。”秦冉龍對蘇銳的“練一頓”可是頗有印象,當年在部隊新兵連的時候,他可沒少受這方面的苦。
“龔夏刀被國安帶走了。估計龔家上上下下已經全部亂了套,雖然他們在警務系統里頗有能量,但是國安可是個油鹽不進的地方,誰去說情都沒用。”說到這兒,秦冉龍搖了搖頭:“真是沒想啊到,龔夏刀居然能干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來,現在的龔家得重新選擇繼承人了。”
“龔秋劍和龔夏刀這哥倆廢了一對,剩下的繼承人人選豈不是很明顯了嗎”蘇銳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來。
他知道,龔夏刀既然被國安帶走,就說明自己讓馬塔搜集的證據已經惹到了國安的某些大佬,否則他們不會冒著得罪龔家的風險來做這種事情
國安國安,為的就是國家安全而服務至于誰破壞了安全,誰就要接受調查,付出代價
有馬塔的那些證據在,只要國安的態度足夠強硬,那么龔夏刀這輩子算是完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龔家無疑是某些舊勢力的代表,而這次龔夏刀被帶走,一定會激起那些舊勢力的強烈反抗。
他們不僅是在反抗蘇銳,更是在反抗這一場改革。
“歷朝歷代的改革都是要流血的,那么這一場改革,就先拿龔家祭旗好了。”蘇銳自言自語了一句,眼中掠過無限冷芒。
“毀掉龔家的龔夏刀,至于南宮家那邊,就全力扶植南宮燕成功登上家主之位好了。”蘇銳淡淡說道。
秦冉龍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大哥,我沒聽錯吧南宮燕那貨還欠你兩個億沒還呢,你居然要幫他登上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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