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槍還不簡單么。”蘇銳并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細說,拉著她們狂奔了上百米,找了一處民房,躲了進去。
后面那些追趕的人便暫時的失去了目標。
“這就是戰爭的爆發嗎?實在是太可怕了。”丹妮爾夏普說道。
他們以前經歷的絕大多數都是傭兵之間的戰斗,都是小規模的局部戰,很少會遇到這種幾十萬人徹底亂套的情形,如果不是親身體驗的話,很難想象到這種情形有多么的震撼眼球。
純子的大眼睛里面露出了疑惑和迷茫交織的神色:“我都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她的迷惑是有道理的——戰爭在很多時候都是受到各種利益的驅使,并不能夠嚴格的判定是誰對誰錯,你可以說克林姆錯了,可那些為了爭取獨立而受到了蠱惑的島民們錯了嗎?
很難只用簡單的“對錯”二字來判定這件事情的結果。
“這種時候不用想太多,現在沒有正義,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活命和被圍殺。”蘇銳拍了拍純子的肩膀:“如果你非要選擇一個合適的立場的話,那么就把自己定義在游客的身份上,這樣就簡單多了。”
定義在游客的身份上,那么就是要和游客們聯合起來,對抗發動-暴-亂的斯密安族!
蘇銳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超級大亂斗,他的目光之中涌現出了一抹狠辣的神色來:“其實非常簡單,只要我們這些游客能夠順利的離開德弗蘭西島,那么這三個民族怎么亂都行,畢竟這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
丹妮爾夏普看著蘇銳:“這么狠辣的話,似乎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這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蘇銳瞇了瞇眼睛:“德弗蘭西島是歷史遺留問題,所積累的那些矛盾總有一天會徹底的爆發出來的,只不過是早或晚的事情。”
雖然蘇銳說的很狠,但現實就是這樣——這是三個部族積怨已久的矛盾,很難通過和平的方式去解決……歷史上這樣類似的例子可絕對不在少數。
丹妮爾夏普說道:“只要我們能夠趕到機場的話,那么就可以乘坐我們的私人飛機離開。”
“你的飛機實在太小了,這才能裝多少人?”蘇銳說道。
丹妮爾夏普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蘇銳:“你不會是要帶這些游客們一起走吧?”
“確實是這樣。”蘇銳摸了摸鼻子:“我覺得吧,我們如果先行離開,這件事情可能不太地道。”
“這種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丹妮爾夏普近距離的盯著蘇銳的眼睛,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一起去了:“你必須要認清現實,我們不可能和這些暴動的德弗蘭西人相抗衡的!整座島嶼上的游客少說也得上千人,你怎么可能把他們都集中起來?你怎么可能把他們都給帶走?這是白日做夢!”
丹妮爾夏普加重了語氣。
被對方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蘇銳的眼睛眨也不眨:“我實話告訴你吧,如果他們不離開的話,那么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之下,三天之內,所有游客里面,將會連一個活人都不可能再有!他們會成為羅密安族的出氣筒!”
一個活人都不會再有!
蘇銳這話頗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他說的事實,但是,他對島上游客數量的判斷發生了錯誤——這里的游客可不只是有一千人,而是有兩千三百人。
不過,相信他很快就能知道這個數字了……德弗蘭西島發生動亂的消息不可能隱藏的太久,國際社會說不定已經得知了消息,他們的應急預案也到了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