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并沒有想到的是,瑞卡莉問出的最后一個問題,竟然是關于金南星的。
他笑了笑,說道:“其實,這種時候,你應該有無數問題可以問,而且我認為這些問題都該是關于你自己的,或者是關于你父親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在關心金南星。”
金南星也聽到了,他在一旁微微的笑了笑:“估計她這是職業病吧。”
瑞卡莉點了點頭:“我可不想帶著這么一個巨大的問號進入墳墓,那會讓我死的都不安心的,我這輩子最擅長在故事中埋下謎團,最擅長讓讀者為我的故事抓心撓肝,但是,我這次可謂是深切的體會到了這種無法揭開真相的滋味兒。”
“這滋味兒怎么樣?”蘇銳問道。
“老實說,非常不好。”瑞卡莉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我要感謝我的那些讀者們,他們沒因為那些沒填上的坑給我寄刀片,已經是一件很仁慈的事情了。”
蘇銳并沒有立刻回答瑞卡莉,而是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點開了視頻,隨后軍師接通了。
“那個冷酷的家伙怎么樣了?”蘇銳問道。
軍師笑了笑,把手機屏幕對著某個方向。
金泰銖正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但是右手卻沒閑著,一枚五葉飛鏢在他的手指間靈巧的翻滾著。
“他恢復的還不錯。”軍師笑著說道:“大概還有兩個月就可以下床,試著拄拐走路了。”
還要兩個月才能下床,足可見金泰銖之前傷的有多重,也不知道軍師現在是不是在講冷笑話。
金泰銖顯然還沒有注意到這邊軍師和蘇銳的對話,他還在用五葉飛鏢保持著手感。
“金泰銖,我找到你哥哥了。”蘇銳對著屏幕喊了一聲。
砰!
一聲悶響,屏幕那邊,一個被繃帶給纏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家伙翻身摔下了床。
“軍師,你說他需要兩個月才能下床,而我只用了兩秒鐘。”
蘇銳微微一笑,把手機拋給了金南星:“你們二十多年沒見,或許有很多話想說。”
“謝謝。”金南星握著手機,啪的一個立正,給蘇銳敬了個軍禮。
蘇銳笑著擺了擺手。
不遠處,蘇馬迪亞尼看到金南星給蘇銳敬禮的樣子,也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金南星!你出賣了我,你出賣了我!”蘇馬迪亞尼氣的大罵道。
不過由于他的牙齒被蘇銳打掉了幾顆,此時說起話來跑風,頗有一種滑稽的感覺,實在是無法給人帶來任何的威嚴之感。
“不。”蘇銳轉臉對等到蘇馬迪亞尼說道:“你錯了,金南星是讓你活得更久,如果你朝著利蘇斯所鎮守的巴布亞邊境行軍的話,現在已經應該已經死在了米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的猛烈炮火了。”
金南星也說道:“二選一,總司令,我只是選了一條看起來不是那么殘忍的道路,這權當是我對你最后的效忠。”
聽了這句話,蘇馬迪亞尼聯想到自己的處境,終于不再說什么了,他側躺在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眼睛里面卻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有些人雖然還活著,但卻比死了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