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明明是陽關道,可是,轉過身,邁一步,就踏上了奈何橋。
“去死吧。”
耐薩里奧說完,便把匕首從李龍炎的胸腔之中拔出來。
后者的嘴唇翕動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著,渾身哆哆嗦嗦,隨后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差一點點就成為華夏江湖世界領頭羊的大佬,此刻已經徹底掛了,所有的野心與夢想,都已經隨著他的生命一起,煙消云散。
人的能力很重要,但是選擇和人品卻更重要。
李龍炎為他的狹窄心胸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耐薩里奧手上已經沾滿了李龍炎的鮮血,他只是把自己的手在對方的衣服上簡單的擦了一下,便重新站了起來,眼神之中一片淡漠。
看來,對于弄死洛佩茲,誰也沒有耐薩里奧的決心大。
蘇銳靜靜地看著此景,并沒有說什么,李龍炎落到如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并不值得同情。
蘇銳唯一比較擔心的是李秦千月,希望這個姑娘在得知父親身死的消息之后,不要太悲傷吧。
甚至,連和李龍炎相處了三十年的老趙,也沒有多說什么,看著李龍炎的尸體,他的臉上甚至都沒什么表情。
也許,老趙對于這位島主,早就心生不滿了吧。
“那么,現在,我是該稱呼你為趙管家呢,還是稱呼為慧錦大師?”蘇銳問道。
蘇銳對東林寺極有好感,不過,雖然老趙曾是東林僧人“慧錦”,但是蘇銳并沒有完全地放下戒心,畢竟,當一個人撕掉了自己戴了三十多年的面具之時,誰也不知道面具之下的那張臉孔究竟是善還是惡。
對于這些,蘇銳現在還不好判定。
“我已入紅塵,不再是出家之人,本名趙寅宇。”老趙說道:“蘇少直呼我的名字便可。”
“身份都揭開了,那就不妨好好聊一聊這里的故事吧,聊的讓我滿意了,我就可以放你們活著離開。”洛佩茲的聲音響起,說著,看了耐薩里奧一眼。
他的潛臺詞好像是在說——其他人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耐薩里奧面無表情。
之前的兩次沖撞,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此刻只能抓緊時間恢復著自己的體力。
然而,趙寅宇并沒有理會洛佩茲,而是對蘇銳說道:“我知道你們在追查陳賢稻的死因,不用再找兇手了,因為……他是我殺的。”
老趙殺了陳賢稻?
這讓蘇銳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你為什么殺了他?”蘇銳的眼睛里面殺氣彌漫,冷意森森。
在這幾天的接觸之中,蘇銳對陳賢稻的印象極好,他很為后者的死而心痛,并且發誓要手刃真兇。
可是,趙寅宇為什么要殺了他?
果然此人是自己沒算到的變數!
“這是年輕時代的私仇,你還不了解。”趙寅宇看著蘇銳:“陳賢稻的死,是罪有應得的,你也無需多管閑事。”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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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銳瞇了瞇眼睛:“不好意思,我并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不明白?那就不要明白了。總之,一個人必須要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負責,哪怕已經過了三十多年。”趙寅宇淡淡地說道。
看來,這是三十多年前的私人恩怨了!
蘇銳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這難道就是你曾經離開東林寺的原因?”
“是原因之一。”趙寅宇看著蘇銳:“你很不錯,華夏江湖需要你這樣的人,所以,爭取活得久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