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但是,我和他的個體戰力誰更勝一籌,并不重要。”這個名叫隆爾斯的雇傭兵說道:“重要的是,這里是米國,有些地下世界的規則,在這里并不適用……”
說到這里,他露出了一絲微笑:“所以,阿波羅不可能活著走出米國本土。”
“不可能讓蘇銳活著走出米國本土?”馬歇爾眼神陰沉地看了隆爾斯一眼:“我可沒那么自信。”
“不應該啊。”隆爾斯微笑著說道:“馬歇爾先生,我親愛的老板,你比我更加熟悉米國的規則,正因為如此……”
“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那么樂觀。”
馬歇爾指了指下方激戰成一團的兩人,眸光之中涌現出了一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復雜:“或許,薩拉是對的。”
薩拉是對的?
這還是剛剛對薩拉大為光火的那個馬歇爾嗎?
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代表著……他對此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傭兵頭子隆爾斯露出了極為意外的神情:“我的老板,你為什么要這樣認為呢?薩拉小姐是女孩兒,在這方面,男女雙方所采取的方式永遠都不可能一樣的。”
很顯然,他對把阿波羅永遠留在米國的土地上抱有非常樂觀的態度,也很不希望自己的老板在這種關鍵時刻表露出退縮之意。
“不一樣的,薩拉幾乎從來不會犯錯。”馬歇爾說道:“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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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在以往,馬歇爾根本不會對隆爾斯做出任何的解釋,但是此刻,他說了這么多,也把他內心深處強烈糾結的狀態給暴露出來了。
在來到這里的路上,馬歇爾想了很多。
他并不是一個特別容易沖動的人,甚至非常擅長謀定后動,但是這一次,自從蘇銳來到了米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到了這種失控的死循環之中,似乎永遠也走不出來,只能周而復始的存在于暴怒的狀態里面!
“難道說,這個是個陷阱嗎?”馬歇爾自言自語,說出了這一句讓他自己都感覺到震驚的話。
對方從頭到尾,都是在刻意引導著他的情緒嗎?
人在暴怒的時候是沒法思考的,而當馬歇爾大部分時間都處于這樣的狀態之下,那么,他就不可能是蘇銳的對手!
那么……自己這種持續不斷的暴怒與失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馬歇爾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從薩拉主動留在阿波羅房內的時候起,自己就完全失去了對自己情緒的掌控。
尤其是當他得知薩拉穿著阿波羅的襯衫回來之后,更是暴怒的無以復加,從此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老板?”隆爾斯看到馬歇爾的狀態有點不太對,不禁問道。
“沒什么。”馬歇爾搖了搖頭,努力地從紛亂的思緒之中理出一條清晰的線索,隨后,他說道:“我忽然想到了那支箭。”
那支充滿了挑釁意味的黑色箭矢,無疑是促成馬歇爾來到這里的直接原因!
本來他已經聽薩拉的話,改變了主意,準備再等待五個小時,可是,那一支箭矢的憑空出現……
“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了,他們就怕我不來。”馬歇爾沉著臉,他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一支黑色的箭矢,射的根本不是馬歇爾的臥室門,它的目標就是要釋放出馬歇爾內心深處的兇戾與焦躁,讓他徹底失去對局勢的判斷!
下方的蘇銳和大丸腸衣還在激戰之中,兩個人的動作快到了極點,讓他根本看不清,但是,此時的馬歇爾卻能夠看清楚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法耶特!
這是代表著馬歇爾家族利益的總統候選人,顯然,此時法耶特的狀況,幾乎已經預示了他接下來在總統競選之路上的狀態了。
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如同薩拉所言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