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來這兒了?”蘇銘問道,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神有點不太自然。
凱文當然覺察到了這一抹不自然,這讓他對蘇家兩兄弟的事情更感興趣了。
從那個讓自己“重生”的實驗室里走出來之后,凱文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他這么提得起興致的事情呢。
“來看看你和那小子。”蘇無限把茅臺打開,說道:“你們兩個們都喝點嗎?凱文能喝華夏白酒嗎?”
聽到蘇無限這么說,凱文的神情上頓時有一抹淡淡的意外之色。
他沒想到,蘇無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畢竟,在凱文曾經輝煌過的那個年代,蘇無限可能還沒出生呢。
蘇銘笑了笑,解釋道:“沒有他不認識的人,你習慣就好了,畢竟以一個華夏人的身份成為米國總統聯盟成員,好歹得有點手段才是。”
“原來如此。”凱文點了點頭,看了看酒瓶上的字,說道:“平時不太喝華夏白酒,但是茅臺卻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此刻的前魔神顯得無比的平易近人,若是多年以前認識他的人,見到這場景,估計會覺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蘇無限也沒有因為旁邊有一個超級大boss而感覺到有任何的不自在,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自己就是一個頂級的大boss。
蘇銘已經開始主動拆酒了,他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咱們那個小弟,這次做的挺不錯,是我們年輕時候都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這我都知道。”蘇無限
笑了笑:“我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
其實,蘇無限的語氣看起來很清淡,但是實際上他的話語之中卻有著很明顯的驕傲之意。
蘇銘看了看他,隨后說道:“能讓你這么眼高于頂的人都流露出這種情緒,看來,那小子真是老蘇家的驕傲。”
“其實,你原本也可以成為老蘇家的驕傲的。”蘇無限話鋒一轉,直接把話題引到了蘇銘的身上:“回去吧,年紀都大了,別較勁了。”
說完,蘇無限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
“不回,懶得回。”蘇銘也把酒喝光了:“一個人在外面浪蕩慣了,回去也沒太大意思,當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挺好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這個詞,都多少年了,你還記得呢?”蘇無限搖了搖頭,輕輕一嘆,“老爺子當年說的話有點重,說完也就后悔了,只是,你知道的,以他那時候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低頭道歉的。”
“我做的那些事情,還不是為了他?”蘇銘說道,“老家伙不理解也就算了,何必直接把我逐出家門,他當年說過的那些話,我每一個字都沒有忘。”
“我了解你心里的怨氣,但是他在事后為你承受了很多,這些你都不知道,不趕你走,你就得死。”蘇無限說道,“畢竟,在那混亂的幾年間,要殺你的人太多了,以咱爸當時幾乎被關進監獄的情況下,能替你擋下那么多明槍暗箭,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替我擋了?”蘇銘的眼光里面有著稍稍的意外,但是又嘲諷地笑了笑:“然而,這是他應該做的。”
“不得不說,我們兄弟幾個里,你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個,當然,我這并不是貶義詞。”蘇無限說道,“老爺子和我都覺得,首都那環境確實不適合你,在國外才能讓你更安全……你在國內的仇家,真的太多了,在那一次亂子里,死了多少人?要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一旦死了人,再去分清是非對錯就不那么重要了。”
蘇無限的這句話確實是很在理,也是現實生活的最直接體現然而,對于這個答案,第一個反對的或許就是蘇銳了。
蘇銘聽了,笑了起來:“所以,在我知道那小子為了他戰友而殺穿五大世家的時候,我一個人開了瓶酒,慶祝老蘇家的血性沒丟。”
“所以,你終究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蘇家人。”蘇無限自動無視了對方話語里的嘲諷之意,說道。
“然而,這不重要。”蘇銘說道,“在這里,沒人叫我的真實名字,他們都叫我宿命。”
蘇無限和他碰了碰杯子:“老爺子說過,他挺喜歡你這個外號的。”
“大哥,這不是外號,這是事實。”蘇銘咧嘴一笑:“很多人以為,我是他們的宿命,誰遇到我,誰就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倒不是吹牛,而是很多高手普遍認知中的事實。
“能看到你這么自信,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蘇無限說道:“我和你嫂子要辦酒席了,好歹回去喝杯喜酒吧?”
蘇銘聽了,端起杯子,說道:“那我就先把這杯酒當成喜酒吧,恭喜。”
說完,他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