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要求嗎”靳俞寒問。
溫苡“靳先生,我再提要求顯得蠻不講理了。”
靳俞寒“那到我了。”
溫苡不意外靳俞寒會提要求,不由得站直“您說。”
“不用稱您。”靳俞寒鼻息聲淺淺響了下,好像是在笑,他繼續說“靳俞寒,三十一歲,畢業于江都大學法學系,博士學歷,前職業是律師,目前就職于最高檢第二檢察廳,是一名檢察官,兩處房產,名下有資產,我以上說的這些,會佐證資料給你。”
“以及,因為目前所擔任的工作涉密,結婚我需要和上級打報告,他們會對你進行政治審查和考察,不會很麻煩,簡單的談話而已。”
溫苡瞪大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喜,你的理智并不罪惡,不用和我道歉。”靳俞寒說,“選擇結婚需要理智,你沒做錯。”
“至于不理智的部分,就當是小部分原因吧。”
小部分原因
她期待和他的生活。
溫苡聽著他話,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
“還可以提一個要求嗎”靳俞寒問她。
溫苡成了惶恐的那一個“你你說。”
“回身。”
溫苡急切轉身,雪白一片中,昏黃的路燈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靳俞寒持著電話站在五米外的轉彎處,好像已經等待許久,高領毛衣外的大翻領落了層雪,矜貴又內斂沉穩。
“溫苡小姐,我可以抱抱你嗎”電話里靳俞寒低聲溫柔地說,“不必太理智的擁抱。”
溫苡就看著他走近,四周寂靜,僅剩肆虐的大雪。
擁抱很克制,不唐突,給足她需要的安全感。
溫苡拽住他的大衣,埋在他肩膀里,他身上冷沉的熏香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大雪落在他們身上,靳俞寒抱著她,擋去一半的風雪。
溫苡想。
挺好的。
在一場暴雪天里他們決定結婚。
做下這個決定時,一切平風靜浪。
當她這樣想時,靳俞寒收緊了力度,加深擁抱。
在她耳邊,他說
小喜,不需要收著情緒,對他不需要拘著。
溫苡倏然心臟收緊,并不是的,做下這個決定時,并不是毫無波動的。
相反的,一切都是鮮活的,包括他們的心情。
無聲的熱烈永久伴隨著,直至后來,溫苡才意識到從抽到那只上上簽開始,他們命運的齒輪就已在轉動。
埋在暴雪之下的,是他們永不熄滅的愛意。
也才意識到她有多幸運,能在平安夜遇到她的愛人。
能愛一個世紀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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