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崽子入戲太快,上一秒還糾結,下一秒就敢摸她頭叫妹妹了。
秦妙言反倒是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朝著昏倒在地上的李扶光緊實的大腿上踩了好幾腳,才心滿意足。
但是她也比較納悶,到底是什么樣的成長環境,造就出了這小崽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他前兩日剛知道她是無間地谷主,還當場磕頭。
但是這兩天嘴上叫著尊上,實際上言談舉止半點畏懼和規矩都沒有。
有這樣的小輩,他家族之中的長輩,真的不會將其打死嗎
當然了,秦妙言是不知道,李扶光的族中長輩確實想打他,但是攆不上
不過盡管過程和秦妙言想的略有偏差,她最終的目的是達到了。
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
于是她開始名正言順地把李扶光朝著她昔年情郎的方向修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扶光除了長相之外,真的沒有一處是合秦妙言的喜好的。
現在吃他,肯定是吃不進去的。
怎么也要把他變得和記憶中的李曦差不多,才好下口。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秦妙言就先從李扶光吃飯的姿勢開始矯正。
一開始她還是委婉溫柔地提建議。
但是很快就被李扶光弄得繃不住本性暴露。
“別吃那么快,你是餓死鬼托生嗎”
“我真是服了,一碗飯,三口,你那嘴是無底洞嗎”
“塞一堆東西在里面真的好受嗎不會咬到腮幫子嗎”
“大哥你能不能別再用袖子擦嘴了,你身上這身兒是鮫紗,你知道什么是鮫紗嗎修真界千金求不來一尺,有價無市買十九個你都夠了”
秦妙言說話越來越刻薄,皺著眉完全沒什么心魔纏身的樣子。
但是她說話再怎么直白難聽,李扶光聽了也只是嘿嘿嘿地笑,一點也不往心里去的樣子。
秦妙言懷疑他根本就沒長心。
他看著秦妙言的眼神依舊帶著崇敬和清澈,甚至還多了一點親近。
秦妙言有點心累,她好多年沒有在一天之內說這么多話了,還是帶著情緒的。
她都在琢磨著要不直接把人變成傀儡算了,這人除了臉,真的沒有一丁點像她記憶里面的那個人。
反正她也就是圖個臉,死的活的都無所謂吧
結果她正在糾結,就見李扶光被她說了之后,將吃一半的飯一放,直接把衣服給脫了。
他因為養病,長發半束,只著了一件貼身中衣,就是秦妙言說的鮫紗所制。
脫了那一件衣服,他就是打著赤膊,少年人初長成的寬闊脊背和柔潤的皮膚,就這么猝不及防撞入了秦妙言的視線。
他生得很白,皮膚也是細膩無暇,一看便是精細養大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仙門嬌養出來金貴公子哥。
但是他的脊背肩胛又并不單薄,畢竟身高在那里放著,他又是修士,肌肉流暢好看,帶著一種蓬勃熱烈的生機。
秦妙言的殺意頓時被沖了個七零八落。
第一反應是這小崽子在色誘。
但是很快她就否認了,如果這種蠢貨會色誘,那母豬都能上樹耍一套劍法了
估計秦妙覺得自己現在把他褲子當場扒了,他也會以為她是找什么和她哥哥一樣的胎記呢。
于是秦妙言奇怪問“你脫衣服做什么”
李扶光端起碗繼續吃,邊吃邊用那張俊得沒邊,卻被飯塞得鼓囊囊的臉說“你說這是鮫紗,太貴重了,我不用穿這么好的東西,等下讓小春收起來吧。”
也是厲害,自從那天當了她“哥哥”,他嘴里就連尊稱也比較少了,說話你你我我的,讓秦妙言反反復復覺得被冒犯。
他說得理所當然,甚至還抽空對秦妙言傻笑了一下,那酒靨因為塞滿了飯,沒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