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嗚嗚
寒風仍舊在呼嘯著
在李白匆匆離開屠蛟的案發現場還沒多久,隨著烏云的籠罩,天上便又重新下起了那鵝毛般的大雪來。
然后,湖中的某些東西在確定可怕的女蛇精和某個人族殺神已經離開后,它們才鬼鬼祟祟地爬到了白堤的岸上,互相協助著,三兩下就將那沒皮了的蛟龍給拖拽著扯到了湖底里。
不到一個時辰,隨著大雪的降下以及破開的那平靜湖面漸漸結冰,很快,這里的痕跡就漸漸被遮蓋,就連那些被震蕩得積雪掉落的樹林都被重新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花,想必等到天亮之后,這里就肯定是看不出什么來了的。
當然了,被破壞的的西湖斷橋肯定是沒法被大雪修復的,想必就只能等杭州的府衙出錢找人重新維修了。
至于人們會怎么想,又是怎么去猜測那原本好端端的橋為什么會突然垮塌折斷,那可就不管李白他們的事情了。
“”
而此時,忐忑中,帶著一身傷痕和疲憊的李白,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并推開了堂屋的大門。
“”
“你你怎么又來了,你不是說要回你家的嗎”
發現自家堂屋里那壁爐前的躺椅上,竟然有躺著某個熟悉的家伙,李白便不免有些愣神,然后他走進去并下意識地關上了大門口,才有些奇怪地問道。
“嘁”
“別提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趁著我不在,把我家的二樓都給燒沒了,要不是上邊的積雪夠多,只怕現在早燒光了呢”
女妖精頭也不回,繼續趴在那躺椅上回了這么一句。
“誰瘋了敢去燒你的家啊”
“”
說著說著,李白突然就閉上了嘴。
因為他想起來了,似乎,在他發現湖上有異常的時候,他直接丟下燈籠就跑了,很有可能,是燈籠里的火油傾倒后把她家給點著了
應該
不會的吧
反正,當時他心下正焦急,后來又需要去跟那頭蛟龍激斗,可沒有心思去管那處柳樹林里的情況。
“喂李白”
“作甚”
“我有帶來金瘡藥,是從師門里帶來的仙藥,我幫你擦一點吧”
這時,女妖精忽然就從那貴妃椅上坐了起來,并揚著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給變出來的一個玉色的小瓷瓶。
“”
“你會有這么好心”
說實話,第一次被對方這么關心,哪怕是事出有因,可李白還真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剛剛還以為,他白白幫了對方一下,對方卻連問候一句都沒有呢
“你到底要不要”
“要”
“那就快把衣服脫了”
“”
“你要干嘛”
“當然是幫你抹藥啊”
“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夠得著后背嗎”
“這”
推拒了一會,最終李白還是沒有堅持。
然后,他就老老實實地在這燃燒著壁爐的溫暖堂屋里,脫去了上衣,任由對方用熱水和毛巾幫他擦拭后,在他的背后上的那些傷口上涂涂抹抹著。
“放心吧”
“你的這些傷勢沒什么大礙,都是些皮外傷,可比我之前的那傷輕多了”
“只要用了我這仙藥,很快就能愈合的。”
給李白后背上的那些都有些卷皮了的傷口涂抹了治療金創的仙藥并體貼地給綁好了那種叫做繃帶的玩意后,女妖精這才突然問道
“喂”
“李白,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唄”
“咱們再怎么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對吧給我說說你以前的故事唄”
“”
“什么故事”
“當然是那個女孩兒的故事我好幾次在半夜都聽到你喊她的名字,什么梅兒,什么妹妹的,你可別想騙我”
“”
“說說看嘛,說說又有什么打緊的”
“不了,沒有事嗎好說的”
“唔”
“你干嘛”
“你說不說”
“不說”
“你”
女妖精有些氣急,只能氣呼呼地看著李白自己給自己前胸和胳膊上的一道道傷痕抹上藥膏,然后換上一件干凈的里衣。
“你到底說不說”
“”
“哼”
看到李白竟然不再搭理自己,女妖精急了,然后,她一咬牙,藏在躺椅靠背下的手就突然捏了一個法決。
過了一會
“唔”
“妖精,你燒了什么東西,怎么我好像聞到一種古怪的味道”
似乎聞到某種像是檀香一樣的味道,但是又不太像,以為是某只女妖精丟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壁爐里的李白,便忽然轉身,朝著壁爐里不斷地瞄去。
“那有什么味道”
“哎呀你別看來,沒有什么東西,應該是應該是那仙藥被烘烤后的味道吧”
“原來是這樣”
點點頭,李白不疑有它,再一次轉過了身去,開始重新找出一件外套并披上。
“”
“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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