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眾人再次被許望秋的數字驚呆,一部電影七億人次,相當于法國電影四年觀影人次之和,這也太夸張了吧!有制片人扳著手指頭算,如果自己的電影要是七億人次,能夠賺多少錢,甚至開始盤算如何進入中國市場。
娜塔莎-金斯基驚呼道:“上帝啊,那你一定賺了很多錢。”
許望秋笑道:“我們國家的票價非常低,而且國家組織了專門的放映隊,為農村觀眾免費放映,平均下來,電影票不到五分錢;而且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拍電影跟其他工作沒有太多的差別,我們是不可能像你們那樣獲得高收入的。”
娜塔莎-金斯基對社會主義國家的電影制度完全不了解,其他人也大多不清楚,只有波蘭斯基微微點了點頭,他是在波蘭成長和成名的,波蘭是社會主義國家,電影制度跟中國是差不多的。
許望秋繼續講:“我們國家電影雜志有幾十種,其中銷量最高的是《大眾電影》,去年《大眾電影》創造了單期銷量960萬份的紀錄,這應該是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記錄,不可能再有電影雜志達到這個銷量。”
現場眾人被這個數字驚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歐洲不少國家,全國人口都沒有960萬。娜塔莎-金斯基驚得舌頭都縮不回來,忍不住驚呼:“全世界第一,絕對是全世界第一!”
向眾人科普了一通中國電影的現狀后,許望秋道出了自己此行的最大目的:“這次到戛納電影,我帶來了新片《獵鷹》。這是一部商業大片,不過在電影中還是嘗試了一些新手法,以及新技術。電影在25號上映,如果你們到時候有空,歡迎你們參加電影的首映禮。”
娜塔莎-金斯基年齡跟許望秋差不多大,不過已經在電影圈摸爬滾打好些年,被不少導演強迫拍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裸戲。她知道一個年輕人要在電影圈揚名立萬有多困難,盡管許望秋來自社會主義國家,但在她看來不會有太大區別。在聽到許望秋的邀請后,她第一個表示:“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會出席電影的首映禮。”
阿蘭德龍跟皮爾-卡丹是朋友,就算看在皮爾-卡丹的面子上,他也肯定會捧場。更何況許望秋是特呂弗都為之驚嘆的導演,而且還如此年輕,很可能會成為雷伊、黑澤明那樣的大師。他笑容滿面地道:“我一定到場,我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的新片。”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到時候一定會到場。《鋤奸》太出色,太讓人震撼了,他們都對許望秋這部新片十分感興趣。許望秋說了,他在電影中嘗試了一些新手法,以及新技術,他們都對此非常好奇,想要看許望秋作了哪些嘗試。
拉著許望秋聊了好一陣,在場眾人才想起《歌劇紅伶》和貝奈克斯才是今晚的主角,于是,他們回到正題,開始跟貝奈克斯討論《歌劇紅伶》。
跟普通觀眾對《歌劇紅伶》的追捧不同,在場不少人對這部電影并不認同,尤其是影評人。他們認為這部電影還是追求娛樂和觀賞性的電影,沒有上升到藝術層面:“電影影象效果出色,視聽效果很好,大量運用紅光和藍光,使電影迷幻味道十足,頗有新浪潮神韻,但說到底都還是觀賞電影的精致產物,缺乏藝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