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雪國已經將炸彈的殘骸全部吐出,視線落在白煜月身上,雪霜般的精神域開始蓄力。
“你相信我,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傷害你。”白煜月抓緊時間對司潼說道,“我從來就沒有傷害你,亞歷山大島還不夠證明嗎”
司潼不禁為這種話心跳加速“為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詢問“就因為我們是朋友”
白煜月把臉上的灰抹干凈,用這種小伎倆掩飾自己短暫的茫然。
他在大腦搜刮答案,只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一直印在他心底。
白煜月只好誠實地回答“因為你就是特別的。”
司潼腦中白光閃過,好似一場驚天雪崩。
也許黑哨兵都有相同的三觀。就像當初黑哨兵長夏放過了“如花般軟弱”的邢楓,白煜月也曾經在向導課程盯著不太能打的司潼許久。當時還沒捅破窗戶紙的“好哥哥”北星喬問他想干什么,白煜月當即表示“他是誰我要認識他”
然后北星喬評估了司潼的危險性,便著手安排他們的初遇。
盡管有北星喬做中間人,但司潼確實是白煜月第一位主動結交的朋友。
“我的意思是”白煜月咬咬下唇,“這個世界特別的人很少,你算一位,封寒算一位”
司潼眼瞳濕潤,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光澤“下一個是封寒嗎好吧,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他低下頭,將第二劑腎上腺素打入皮下。當他再睜眼,豎瞳已如刀鋒般銳利。
司潼沉聲道“我來幫你解鎖。”
白煜月“好。”此外不必多言。
銀環蛇的虛影在司潼身后浮現。
銀環蛇張開嘴巴,咬住自己的尾巴,傷痕累累的蛇身在空中扭曲成一個的符號。司潼的大腦在此刻以最高功率運轉,他潛入白煜月的抑制器中,無視那些灼熱靈魂的灼燒感,將糾纏在脊椎上一個個觸點熔斷。
白煜月感覺到排山倒海的爆炸在體內噴發。他耐痛性很強,同時也很怕痛,但是此刻他不能怕。他必須壓制自己的恐懼,在痛苦中吸取養分,然后迎戰百年前的雪國走鯨。
他用一把匕首作為支點,慢慢地站起,目光銳利如風,面對奔襲而來的龐然大物依舊戰意不屈。
司潼的解鎖即將完成,新的戰斗一觸即發。他凝望白煜月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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