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伏清”白煜月期望他能聽懂自己的暗示。
薩摩耶汪嗚汪嗚地喊起來。
周伏清滿頭問號。小巧的斑頭鵂鹠跳上頭頂,也跟著歪腦袋。封寒的目光在斑頭鵂鹠和薩摩耶之間來回搖擺。
白煜月心想這樣不行,該搞點特殊的暗示。
于是薩摩耶坐得更加端正了。它低頭沉氣,然后慢慢抬頭,直到頭都要翻過去了,發出細弱而悠長的狼嚎聲。
“嗷嗚”
這可是狼群集結令學過動物學的白塔士兵應該懂吧
白煜月發出令人滿意的狼嚎聲。薩摩耶的坐姿都驕傲了幾分。
周伏清認得這是狼嚎聲,但沒想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他連這是什么物種的精神體、誰的精神體都不知道呢。
封寒卻黑了臉,目光掃向周伏清頭頂的斑頭鵂鹠,然后將薩摩耶換個方向抱緊,用身軀擋住它的視線,徑直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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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離開可不再有桑齊這個小跟班,這下徹底是他和薩摩耶的一人世界。封寒兩只手抱著薩摩耶的腰,強迫它看向自己“你就這么喜歡比你小的鳥嗎”
薩摩耶移開視線。白煜月瘋狂心虛,以為封寒看出他其實是個人了。
幸好封寒沒想到這層面,繼續對著薩摩耶自言自語“比你小的鳥都是沒什么用的鳥類,你應該見識下那些能飛躍南極洲的鳥。”
“你聽懂了嗎,小白”封寒忍不住將薩摩耶晃了晃。小小薩摩耶的神色更加憂愁了。
“我還不知道你這個物種的俗名是什么”封寒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又將薩摩耶揣懷里,走向懸崖邊上的小樓。
白煜月乖乖不動,生怕被封寒察覺不像薩摩耶。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看見封寒將他抱到一棟鐘樓似的建筑前。封寒一手抱著薩摩耶,一手從地上摸出一個錘子,將門口的冰層全部敲碎。又用力扯了一下門把,門板發出尖銳的“嘎吱”聲,露出幽深的樓梯,好像和極夜融為一體。
白煜月好奇地到處張望,心想封寒這家伙的原住所怎么和亞歷山大島哨塔的如此相似,該不會里面也是潔凈得一塵不染吧。
然而等封寒拉下電閘的那一刻,白煜月才發現這里可比亞歷山大島的哨塔有人情味多了。封寒在哨塔里總是習慣抹去痕跡,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但極樂基地的住所地上有坐墊,墻上有魚類解剖圖,角落有空了的魚缸。柜門緊閉的衣柜露出衣服的一角。無論是家具擺放還是生活用品,都看得出“人”的氣息。
白煜月頓覺當頭喝棒。原來封寒不喜歡在白塔范圍內留下痕跡,只是出于間諜的自覺。實際上的封寒會有其他愛好興趣,但根本沒有向他敞開心懷的打算。
薩摩耶本就委屈巴巴的臉顯得更加傷心了。
封寒似有察覺,連忙摸摸薩摩耶腦袋,內心將研讀動物學著作提上日程。他又抱著薩摩耶去開啟小樓內的管道,清潔碎冰,往壁爐里添柴。整個過程的手都沒有離開過白煜月但他只能趁著薩摩耶還小的時候這樣做了。
白煜月內心已經將悲憤轉為力量。他窩在封寒懷里,使出渾身解數去偽裝一個小狗,豆豆般的小眼睛偶爾透露出邪惡的智慧之光。
邪惡的薩摩耶,已經決定要把你這里全部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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