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瀾狹長的鳳眼里出現笑意,襯托那淺粉色的痕。
像是一片被貼在眼角的桃花。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哼笑著、故意嚇小兔子那般提醒道,“若是咬得本王不舒服,你就完了。”
小王妃再次“”
搖光閣里再度上演了大雪紛飛、將山茶花枝與葉凍得瑟瑟發抖的景象。
那花葉瑟縮著,一改方才想迎接雪色、貼貼蹭蹭的姿態,此刻花蕊合攏、葉片閉合,好像這樣就能躲開被雪色的侵襲,但也不過是從頭到尾都被冷意寸寸裹挾。
葉浮光這次種露水印種得猶猶豫豫的。
又怕將沈驚瀾像上次那樣咬哭,又怕太輕了導致沒留下傷口,讓自己的信香無法注入岐王后頸的信腺里,像是牙齒在對方的肌膚上磕巴輕碰。
甚至惹得沈驚瀾失去耐心,中途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小王妃下意識地收緊牙關,又嘗到了那腥甜的味道涌入自己的唇舌里,瞥見信腺周圍又要像上次一樣流出夸張血色,她趕緊將那耀眼的紅全部卷入口中,儼如安撫那般,舌尖掃過自己剛咬出的牙痕傷口。
冰冷的雪色趁勢貼了上來。
本來應該是極度的疼痛,卻因為信香的獨特,像是用冰敷上了剛出現的傷痕,竟也給人一縷撫慰。
抱著小王妃坐在椅子上的岐王略微瞇起眼眸,再度感受那些翻涌的躁意被壓下,等到小狗開始舔舐她的傷口時,便很不留情地將人從膝上趕了下去。
葉浮光茫然無措地站在那里,眸光卻追逐著她的面色,發現她這次沒哭,于是像邀功一樣,巴巴地出聲問,“王爺這次舒服嗎”
沈驚瀾垂下眼簾,口是心非地答,“不舒服。”
等信腺附近的疼痛降下稍許,不至于影響她的動作時,她就隨手拿起桌上的卷宗,往外走去,“所以等本王回來,你就完了。”
葉浮光“”
準備去召集禁衛、前往許家拿人的沈驚瀾好似想起什么,回頭看了眼被她嚇到的小兔子,重又勾了勾唇,“或者你可以考慮用另一個問題的答案,免去責罰。”
小王妃眼睛一亮,本能追問,“什么問題”
沈驚瀾摘下一個腰牌,遞給腳程比較快的沈四,吩咐了句什么,而后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如你所見,本王馬上要出趟公務,正好是去抓你最近相交不錯的許姐姐”
此時周圍都沒有人,走出搖光閣重重的機關房,落在外面金色日光里,一身官服顏色如振翅鳳凰的岐王回頭意味深長地看她,將自己最后的話語落下。
“待本王回來時,愛妃,你最好是已經想出了希望把她送進殿前馬步軍司獄的借口。”
葉浮光“”
葉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