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當真被打死了。”
“不打緊,他命硬。”天璣子嘴上滿不在乎,實際上還是拂塵一甩,跟著飄了上去,“我看看熱鬧去。”
“喝啊”赤焰天駕著火苗,如同一頭燃燒的戰車,從密宗呼喝著咆哮跑過,一路撞飛弟子數人,踏裂磚塊無數,一看就是不缺錢,根本不考慮后續修補工作的富家子弟。
余青瑭目光唏噓,蕭書生拉了他一把“進來。”
他趕緊貓腰,跟著他一塊鉆進了某棟據說關押著姬如雪的建筑中。
密宗的人愛穿一身白,不少人也鶴發童顏,須發皆白,就連建筑物都是白的,一眼望去,難免有些審美疲勞。
這棟建筑物里,卻多少帶了些黑。
余青瑭正好奇,就聽見蕭書生說“是干了的血。”
余青瑭一下子縮回了手“媽耶”
聞天下忍不住扭頭看他。
余青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失態了。”
“沒事。”聞天下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你失態得很有意思。”
余青瑭“”
他還真是來看熱鬧的。
“是誰應師兄”姬如雪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沾染血跡的白玉牢籠中央,姬如雪半跪在地。
她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蒼白,但不見什么外傷,只是沒什么精神,配上她那張本就叫人挪不開眼的絕世美人臉,更讓人覺得揪心。
“圣女”蕭
書生抱拳行禮,目光警惕四處打量一眼,有些訝異,“他們竟然毫不設防”
“這倒是有些請君入甕的架勢。”
余青瑭沒有輕舉妄動,一切以聰明人的想法為先,看看聞天下又看蕭書生,問他們“那怎么辦”
聞天下笑得慈祥“你踏進去看看。”
“哦。”余青瑭應了一聲,但沒動,“我又不傻”
蕭書生笑彎了眼“這倒是直截了當,只是”
“不是的。”姬如雪低聲開口,她閉了閉眼,似乎是有些愧疚,“是他們知道,我不會跟旁人走,所以才未曾設防。”
“幾位,我是自愿”
余青瑭一臉正色“不你不是。”
“只是他們這么教你,沒給過你別的選擇。”
“你不是非死不可,哪怕你當真要死,你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要這天下,有你悍不畏死也要保護的人。”
余青瑭盯著她的眼睛,“他們不過是夸你偉大,哄你去死。”
“你不能聽他們的。”
“想活是人之常情,不是自私。”
姬如雪微微張嘴,目光晃動,她默然片刻,露出些許無奈“余青瑭。”
“你之前已經與我說過了,我也仔細想過了。”
“我不跟你們走,不是求死,是我還未曾拿到仙尊的密咒。”
“我是有個人與我說。”
她目光微微閃動,“既然他們讓我操縱問天之器,那我就任性一次,不問補天丹丹方,問不犧牲這么多人,也能破局的法子。”
她抬起眼,眼神比初見之時更多了幾分神采,“所以,多謝你們,但我不能跟你們走。”
“我還是想救世人,但未必用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