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要他們動手也不那么容易,必須要有能拿得出手,引誘得了他們的東西。
周輝月恰好有。在十五年后,那些過往都付出水面,畢竟他花費了那么長的時間。
杭景山琢磨了一會兒“你是什么時候查出來的還是早就知道白屹”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直覺覺得對兩人的合作沒有益處,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
周輝月只是平淡地說“陳年舊事。”
總之,無論周輝月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得到的證據,杭景山也不會追究來源,他只要繼續往下做就好。
沉默了幾秒鐘后,周輝月忽然說“我打算處理掉紫金山莊的事。”
“處理”,當然是以合理合法的方式,比如收買孫七佰。
周輝月有別的渠道去做,只是支會杭景山一聲,兩人是深度合作的關系。而他待在這里,本來就是合作的其中一個步驟,如需改變,對方有知情權。
杭景山很意外,接連問道“你不是說沒必要嗎怎么改變主意了”
杭景山是個富家少爺,雖然知道周輝月待在鳥不拉屎的不愚山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放下警惕。但周輝月的傷不是假的,他確實被困在那里,連一通電話都要受到監視,以己度人,杭景山過不下去這種日子,覺得周輝月這么下去,情緒壓抑,容易心態失衡,到時候說不定會做出什么錯誤的決策。
在觀察一段時間后,杭景山為周輝月選擇了合適的解決方案。
收買孫七佰是一件不太困難的事,或者讓他的生活混亂一點,無暇顧及紫金山莊的情況也行。到時候再在不遠處的村子里安插人手,從旁協助,總不至于過的太艱難苦悶。
周輝月說不需要。
杭景山無能為力,無法改變周輝月的決定。
他有時候覺得周輝月的決策過于大膽,有時候又覺得他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好像為達目的,連自己都可以犧牲。
但,不管怎么說,有這樣的合伙人不算壞事。
周輝月說沒有回答杭景山的問題。
他說的沒錯,其實本來是沒有必要的。而孫七佰所做的事,不足以讓他為此改變。因為他他知道事情的發展,很快就會離開,而孫七佰在這件事中再不足輕重,也是一個變量。
可是虞倦昨天躺在沙發上說很煩。
對虞倦而言,紫金山莊很無聊,討厭的人,討厭的事,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地方。
出了一趟門,被老板騙了,買了酸的糖果。學會了騎車,摔了幾次,膝蓋上留有烏青,而周輝月知道,虞倦是被保護的很好,很少受傷的那類人。討厭蟲,也討厭傷口,還是將周輝月的手包扎得很好。
他留在這里,像是漫無目的。周輝月覺得虞倦付出很多,卻沒有得到回報,這是不恰當的。
所以周輝月希望虞倦不要那么煩了。
杭景山沒有聽到周輝月的回答,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又問“你準備再待多久”
周輝月說“還有一段時間。看情況。”
來這里之前,他就已經做好準備,這件事里唯一的意外就是虞倦的突然到來。
“好,你自己決定。”
杭景山的語氣一變,微微上揚“對了,正好有個事忘了和你說。”
正事談完,現在是他的八卦時間。
杭景山說“前幾天,你的未婚夫在群里大發脾氣,為了你懟了自己的親哥。但是我看虞家完全沒那個撈你的打算。”
他頓了頓,促狹地說“那你說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