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漫不經心地說“至于現在,如果是虞倦想要的,無論是什么,我都會雙手奉上。”
虞淮意識到自己做出了個多么愚蠢的決定,他根本不可能改變周輝月的想法,破壞兩個人的關系,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無用功。
他撕心裂肺地怒吼“周輝月,你真的是瘋了”
周輝月結束了這通電話,其中唯一的價值是有虞倦出現的三分鐘錄像。
他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
一聲輕響。
周輝月回過頭。
門開了一條不大的縫隙,虞倦沒穿鞋,裸著腳,腦袋抵在門框上,正看著自己。
兩人對視了一瞬,虞倦垂下眼,他才睡醒,嗓音還有點含混不清“你什么時候找的虞淮”
周輝月看著他“回來后。”
虞倦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不是很忙嗎復健都沒空,有空找這種人。”
他從周輝月的床上醒來,身邊卻沒有人,循著聲音走出房間,聽到周輝月和虞淮間的對話,根據簡單的幾句話拼湊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此之前,周輝月找過虞淮,可能用的是別的身份,讓虞淮吃了大虧,所以之后怯懦很多。周輝月出現在宴會上后,虞淮來找自己,希望能得到周輝月的幫助,也是因為之前和周輝月的交集,知道自己對周輝月很重要。
周輝月說“我知道你不在意他們,虞家和那幾個人。但是你哭了。”
他記得虞倦的眼淚落在自己的掌心,從溫熱變得冰冷,沉重到幾乎令他托不起。
“而且不是承諾過嗎”
虞倦怔了怔,沒能立刻明白他的話。
周輝月站起身,他不再坐在輪椅上,身形顯得很高大“你說不會再淋雨了。”
而周輝月說的是,會讓討厭的人遠離虞倦。
虞倦很慢地眨了下眼,他回憶起當時說過的話。
“基督山伯爵等了十四年。我不會的。”
“那我等你吧。”
虞倦不是不知世事,他能大致推測出目前的狀況。即使周輝月是重生的人,但這是一場提前十五年的計劃,面對的是處于鼎盛時期的白家,居心叵測的周恒蘇儷夫妻,他擁有的一切留在了故事的結局,現在還是從頭開始。
車禍是真的,受傷是真的,復健時的每一滴汗水是真的,周輝月擅長忍受痛苦,不代表沒有重新經歷一次。
虞家的事不重要,沒有必要,唯一的意義是讓虞倦討厭的人無暇再來找他麻煩,即使要為此付出更多的時間,精力。
周輝月已經做了,虞倦不會再去阻止,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
因為周輝月的價值取向很明顯,他理智地選擇正確的事。
虞倦代表正確。
虞倦走到周輝月面前,他點了下頭,認真地說“嗯,不愚山伯爵沒讓我等十四年。”
又微微抬起下巴,與周輝月對視“你喜歡我要始終不渝。”
不是詢問,也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對周輝月說出自己的要求。告白的時候,他對男朋友的唯一要求是喜歡。
現在不同了。
虞倦的要求變高了。因為他也是這么喜歡周輝月的。
房間里沒開燈,一切都沉浸在漫無邊際的昏暗中,只有彼此的身形隱約可見。
在緩慢綿長的呼吸聲中,周輝月平靜地開口,就像過去的每一次,他用這樣的語調對虞倦許下一定會完成的承諾。
“虞倦,我喜歡你,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