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眼前卻不是那個熟悉的亞雌,一個紅色頭發的雌蟲正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閣下,您的快遞”
安加斯“砰”地一聲關上門,打通快遞的服務電話就是一通蠻不講理的斥責“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們居然敢換掉我的快遞員我被嚇到了,我要求你們公司賠償”
這個電話是雄蟲專線,對面的客服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態度,熟練地安撫道歉“萬分抱歉,之前的快遞員他受傷了,暫時不能為您服務,現在過去的雌蟲,也是經過雄保會嚴格審查的,您”
“受傷你以為我是三歲小蟲崽”安加斯蠻橫地打斷他,“他掛的是雄保會的工作牌子,就算受傷也會領到最高等級的修復藥劑,我要求他現在就上崗”
客服有些意外,這種事雄蟲基本上是不清楚的,之前的話術一般就能糊弄住他們,他不得不小心應付,“他的職位現在處于待定階段,暫時沒辦法”
安加斯立刻撿起之前的車轱轆話,“你憑什么換掉我的快遞員我要告你”客服只能轉接上級領導,最后在安加斯的胡攪蠻纏下,同意立刻恢復快遞員的職位,讓他盡快為雄蟲服務。
安加斯滿意地掛掉電話后,接著立刻打開門從新來的快遞員手中接過東西,半點沒有電話里說的“嚇到了”的樣子,這是他剛剛訂購的小餅干原材料,他還等著用呢,自然不可能真的等之前的快遞員送來。
轉過身的安加斯,就看到溫士頓一臉復雜地看著他,他大概能猜到雄蟲這樣做的理由,之前快遞員的雇傭合同隸屬雄保會,這是一份非常需要耐心的工作,送快遞在門口站上一整天是常事,日常面對沒有道理可講的雄蟲,他們有時甚至會遇到危險。
但相應的,他們的工作福利也非常好,按時薪計,雄保會的貢獻點給的大方,“勞保”物品發放也及時,就像安加斯剛剛說的,連修復藥劑都是最高等級,更何況這份工作還能近距離接觸雄蟲。
當初快遞員也是打破頭才獲得了這個崗位,失去工作當然是損失慘重的事,更何況他被雄保會辭退,為了雄蟲的隱私,履歷上是不會寫上具體原因的,他未來很難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這個雄蟲真是,每天都在刷新溫士頓對雄蟲的認知。
安加斯才不管溫士頓的想法,他這樣做的理由,只是因為快遞員受迪尤爾事件的牽連,才會失去工作,而迪尤爾死亡,安加斯自認也起到了一丁丁點作用,他不想欠蟲的,哪怕對方不知道也不行,反正利用雄蟲的特權,保住快遞員的工作不是難事,一通電話而已,他沒什么損失。
哼著歌,安加斯開始跟著教程做小餅干,有現成的勞動力在,他將溫士頓使喚得團團轉,一會兒打發黃油,一會兒給糖跟面粉稱重,而溫士頓也是第一次覺得,頤指氣使的雄蟲也沒那么討厭。
之前他總是憤憤,底層出身的自己拼命學習,取得了商務、法務、語言等多個學位,擠破腦袋才獲得了雄保會的職位,但工作卻只是天天處理雄蟲雞毛蒜皮的日常,若雄蟲真像雄保會宣傳的那樣,天真可愛是帝國的瑰寶,他也就認了。
可惜工作時間越長,他越清晰地發現,雄蟲就是一群自私自利,沒有同理心的廢物,只有像他這樣靠科技授精誕生,從未接觸過雄蟲的蠢貨才會相信雄保會的話。
但如今真正跟眼前的雄蟲接觸,雄保會說的好像也不全是假話,鼻端嗅著雄蟲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接過雄蟲手中的餅干,香甜的滋味在口中炸開,這個工作也不是不能再繼續做看看。
“怎么樣甜度合適嗎我不太知道你們雌蟲的口味。”雄蟲霧灰色的眼眸有些期待,這個口味對于亞雌來說有些甜了,對五感靈敏的雌蟲來說只會更甜,但溫士頓有些說不出否定的話,“唔,剛好,很完美。”
果然雄蟲高興地一拍手“我就知道”他安加斯哪怕換了一個星球,也能做出最好吃的小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