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格利對他的戒備似乎提高了,這也難怪,畢竟琴酒直接將那份報告轉到另外三個人手中。
為了試探薩格利有沒有收到,蘇格蘭還特意提起受傷的事,果不其然被薩格利兇了。
只是這兇得毫無威懾力,現在回想起來,第一時間想起的反而是薩格利被零拉著轉了一圈的畫面。
有一點好笑
“蘇格蘭,找我什么事”耳機中傳來平板的電子音。
“你的傷怎么樣了。”蘇格蘭故意再次提起這個話題“需要幫你換藥嗎”
“和你無關。”耳機里果然是這句話,但接下來的后半句卻出乎他的意料“萊伊今天已經幫我換過藥了。”
萊伊
他們之間肯定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蘇格蘭思索片刻,語氣平靜地試探“你和萊伊關系不錯。”
“萊伊很好。”可能是情緒激動,耳機中的電子音速度都加快了,“至少他不會在報告里背刺我。”
從北木朝生之前的反應就能看出,對方收到了琴酒的報告,所以這時候聽到他的抱怨,蘇格蘭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而是反問“背刺我哪里寫的不符合實情嗎”
“大家都是寫過報告的人,不要在這里裝模作樣。”北木朝生憤憤敲手機“你就是在把琴酒大哥的怒氣引到我身上。”
“但這本來就是你的錯。”蘇格蘭說,他語氣沉沉,眼眸像萬年不化的寒冰,往日的溫和都在此刻消散“是你為了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傷到了自己,難道還要我為你的錯誤負責嗎”
他看著面前人驟然睜大的雙眼,寒冷從心臟一直蔓延到指尖。
也許薩格利真的是一個會為了救人而不顧自己安危的孩子,但他的能力太過危險,身為臥底的自己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更不可能去稱贊對方的行為。
說著與自己價值觀完全相符的話,蘇格蘭只覺得嘴巴和心里都好像含著黃蓮般苦澀,面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
北木朝生確實被他的話驚到,手指蜷縮,眨了兩次眼才緩過來,遲疑著打字“波本也這么認為”
他聽蘇格蘭否認“我怎么會知道波本那個神秘主義者的心思。”
但收到報告的波本降低了好感度,想必和蘇格蘭的想法差不多。
北木朝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有了自己身處犯罪組織中的實感。
“你想找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嗎”蘇格蘭的耳機中傳來電子的聲音。
“我只是擔心你的傷。”蘇格蘭道,他低頭看著面前的人,心平氣和地道“我很欣賞你,想和你好好相處,希望不要因為誤會破壞了我們的關系。”
他停了兩秒,見面前的兜帽腦袋一動不動,又補充說“下次再有這種事,不要一言不發地自己沖上去,你想做什么,我會幫你,也會保護好你。”
說到后來,他的語氣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了。
北木朝生腦海中響起快速的系統播報,蘇格蘭的好感度從負三到零再到負三,玩的就是心跳。
難道是欣賞他的能力,但又覺得他心慈手軟會惹麻煩,才會導致這種過山車式橫跳
北木朝生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復雜地抿起唇角,輕輕地點了點頭。
知道以后要怎么維護同事間的友好氛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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