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的關閉,四周寂靜而黑暗,唯一的亮光是從天窗處灑下來的,但格外微弱,他幾乎看不清周圍。
審訊前的放置,黑暗與寂靜有時能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北木朝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怕這個。
恰恰相反,這種環境讓他感到很熟悉,畢竟他以前喜歡將自己置身海底,身處于深海時,沒有光也沒有聲音,那會讓他感到平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琴酒重新打開門進來。
這個時間遠比他想得要短,而且看起來琴酒換了身衣服,剛才也許只是出去重新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最重的傷是最初時萊伊造成的,那個子彈埋進琴酒的身體中,但并沒有擊中要害。
北木朝生睜開眼,他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琴酒在房間中走動,似乎是在思考應該用什么對付他。
如果琴酒拿了任一一個,北木朝生都會逃走,可對方只是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拿。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琴酒道,他的陰影幾乎將北木朝生完全籠罩在其中。
北木朝生得仰起頭看他,不過因為手被拷在兩邊,這個動作有些難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像是對他的話早有預料,琴酒從口袋中拿出一管密封的液體,嗓音低沉冰冷“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想把這個用在你身上。”
北木朝生的眉毛皺了皺“吐真劑會損壞人的大腦,組織還需要我的能力。”
琴酒冷眼看他“我們只需要能為我們所用的能力,但目前看來,這是個值得質疑的事。”
說罷,又緩緩地道“你比我想得鎮定,難道你認為萊伊會來救你還是說,你認為波本會來救你”
他走得更近了,綠眸在暗處閃著幽光“我和你說過,那些人不會為了愛情游戲放棄他們的野心。”
粗糙的指腹捏住北木朝生的臉,迫使他張開嘴。
北木朝生的呼吸終于開始急促,他試圖掙扎,手腕處的鎖鏈便嘩啦啦作響。
“我什么都沒做。”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即使喝下吐真劑,這也是我的答案。”
琴酒呵了一聲“知情不報難道對你來說等同于忠誠”
北木朝生頓了頓,他似乎還想說什么,琴酒的手卻向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下脈搏的跳動愈發急促,那是缺氧的表現,他瞧著北木朝生的臉逐漸蔓延上紅色,瞳孔擴散,本就綺麗的容貌在死亡的籠罩下,反而呈現出頹敗而華麗的美。
琴酒的心跳也開始加速。
他心底被不斷壓制的種子終于破土而出,并迅速地生長壯大,摧毀了他先前構筑的所有圍墻。
與其殺了北木朝生,為何不將這只不聽話的幼鳥折斷翅膀,永遠鎖在自己身邊。
他松開手,在北木朝生喘息時,吻了上去,再次奪走了對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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