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將司弦音和姜秾秾引到后院,推開一扇木門。門后別有洞天,穿過草木蔥郁的小徑,就有一座古樸的小樓呈在眼前。
“請大公子和姑娘先入廳中,稍作等待,妾身這就去著人安排。”老板娘道。
姜秾秾確實有些累了,便扶著司弦音步上臺階,入了花廳。
引他們前來的老板娘欠了欠身,裊裊娜娜地離去。
花廳內空蕩蕩的,連張桌椅都沒有,姜秾秾倍感奇怪,打量著四周,正要出聲詢問司弦音,忽而腳下一空,整個地面陷落下去。
失重的瞬間,有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摟入了懷中。
轟然一聲巨響,兩人砸在地上。
有司弦音墊著,姜秾秾并未摔傷
頭頂的機關合起,留下一條窄縫,四周登時陷入一片幽暗。
“怎么回事”
伴隨著姜秾秾的說話聲,頭頂有微弱的燭光亮起,那引他們前來的老板娘,手里提著一盞燈,隔著鐵板的縫隙,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不好意思,司大公子,迫不得已之舉,還望見諒。”
“你不是別月樓的人。”司弦音冷靜地出聲,“你是誰”
“無名小卒之輩,不足掛齒。”
“你們要什么”
“還是大公子說話爽快,我們呢,無意害您性命,只要您交出鐵甲軍的兵符,就放您和身邊這位姑娘出去。”
司弦音沉臉上覆著一層陰影,沉默了下來。
“我們也知道兵符事關重大,您不會輕易做出決定,這樣,我們給您半炷香的時間考慮,若您顧惜身邊這位姑娘,還請早些做出答復。”老板娘說完這句話,就闔起鐵板的縫隙,提燈離開了。
整個密室再次變得黑暗起來,四周靜悄悄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現在的情況很明了,別月樓里出了奸細。”姜秾秾定了定神。
這個是她沒想到的,原書里跟司弦音回家的是月牙兒,根本沒有這段劇情。
“你先前說,想殺我的人出自司氏。”司弦音已想通關鍵,“你猜對了,他知道別月樓的存在,提前將所有人都替換掉了,他們的聲音模仿得很像,連我也沒有聽端倪。”
“現在怎么辦”
“你往旁邊站一站。”司弦音抽出憫生劍。
姜秾秾縮到拐角“我站好了。”
司弦音聽聲辨位,避開她所立之處,揮出一道劍氣。劍氣撞上鐵壁,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連憫生劍都破不開的堅固,不知道這鐵壁是怎么鑄成的。
司弦音足尖一點,騰上半空,掌中凝聚力道,擊在頭頂的鐵板上。
鐵板只發出撞擊聲,除此之外,那條縫隙沒有任何變化。
司弦音遭受反噬,捂著心口,跌回地面。
“你怎么樣”姜秾秾扶起他。
司弦音搖搖頭。
“大公子考慮得怎么樣了”老板娘去而復返,再次將鐵板打開縫隙,望著下面的兩人,提醒道,“已經過去了半炷香的時間,大公子心中應該已有了答案。”
“兵符我未帶在身上。”
“大公子只需告訴我們,兵符藏在何處,我們自會派人去取。”
鐵甲軍關系到整個逐鹿城的安危,司弦音當然不能讓它落入敵人的手里。
“我與身邊這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此事與她無關,你們放她離開,有什么酷刑盡管用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們就從我的嘴里撬出兵符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