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藍沒有去找甲辰幫忙,他原本就有許多藥品積蓄,是之前狼群私下同獸之國旁邊那所醫院做交易時攢下來的積蓄。這年頭藥物
絕對是緊俏品,有價無市,消炎藥抗生素都是論粒賣,誰也不會知道在戊寅這群人里,最富有的人其實是其貌不揚的灰藍。
他猶豫了半天,即便戊寅已經為他列出了能獲取最大利益的方法,他卻還是頭也不回地帶著全身家當去找到葡萄,不需要任何的回報,還盡心盡力幫忙照顧病床上的譚茂,好讓不眠不休了兩天一夜的葡萄可以短暫地休息一會。
隔日灰藍頂著兩個黑眼圈和空背包回來的時候,大廳里,嘴上說著我為什么要嘲笑他的戊寅還是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其中呼之欲出的嘲諷令灰藍瞬間炸開了尾巴毛。
“我知道你要說我蠢。”灰藍搶在戊寅開口之前喊道,“我也知道我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蛋,一廂情愿地付出,像個小丑,但我不會后悔。我愛她,希望她過得好,并不是只有跟我在一起才叫好,她和別人在一起會幸福,那我自愿放手,但如果未來有一天譚茂辜負了她,讓她傷心,我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爛人”
庚午和甲辰今天都還沒有出門,二人剛從房間里出來就聽到如此冤種的發言,不由得紛紛“蕪”了一聲,要求灰藍細說。
灰藍迫不得已簡要概述了他的冤種史,稍微美化了一點點,戊寅和解臨淵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揭穿他。
伍哲小朋友和庚午都被灰藍樸素的愛情觀感動到,認為他是個敢愛敢恨的真男人;
解臨淵也稱贊灰藍做得很好,好就好在真的好。
甲辰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杯子,小口抿了一點熱水,倏然問“葡萄是因為以為你死了,所以嫁給了其他人”
“是啊。”灰藍大度地說,“這很正常。”
“這樣啊。”甲辰陷入思索中,過了會又抬頭看向戊寅,“小寅哥覺得呢覺得灰藍的行為怎么評價”
“我覺得”戊寅想了下,緩緩道,“我已經不止一次在書里看到,什么喜歡是擁有,而愛是放手。剛剛灰藍你竟然也這么講了,你愛葡萄,所以你選擇放開她,而不是強行去擁有她但說實話,我不太能理解。如果這句話確實是正確的那我大概誰也不愛吧。”
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齊齊將視線投向了解臨淵,而后者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戊寅身上,一時之間,大廳內落針可聞,誰也沒有再出聲。
過了會,解臨淵伸手揉了揉戊寅的頭發,附身到他耳邊,“這句話不是對誰都適用的,就像你,也就像我戊寅,我了解你,如果有一天我變心了,而那時候還鐘情我,你一定會用盡一切殘忍的手段讓我回到你身邊,直到你對我失去興趣沒關系戊寅,我不介意。”
“但同樣的,你也別介意當我落入同樣境地的時候,會做出和你一模一樣的行為。”
解臨淵彎起眼眸“我們是一丘之貉,所以誰也別嫌棄誰,好嗎”
戊寅抬起頭,看向解臨淵的紅瞳,還有他耳垂上和他眼珠同色的寶石耳夾。
過了半分鐘,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雖然二人溝通的聲音不大,但灰藍狼人優秀的聽力讓他還是一字不差地聽完了全部。他感到一陣由衷的惡寒,感慨果然上帝是公平的,每個人都各有自身優缺點,就好比眼前這兩位帥得天妒人怨和實力強悍的男人,就配上了扭曲至極的性格。
幸虧他們內部消化了,不然誰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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