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遙遙綴在最后,邊牧正常看路,金毛扭著腦袋警惕身后,天氣轉冷之后,它厚實油亮的黑色長毛底
下又冒了一層細密的保暖短毛,這令它身形變得更加魁梧,寬大尖利的狗爪踏在地面,猶如身披盔甲的騎士。
解教授半蹲下,緩緩用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了系在門把手上的鎖鏈,隨著金屬碰撞和大門合頁刺耳的摩擦聲,一個簡陋破舊的實驗室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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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天以前,薛鴻意騎著變異金翅雀匆匆離開之后,戊寅輕描淡寫地將矛頭轉向解教授,指出了嬰兒的異常。
事實上,解臨淵也一早察覺到了這一點,畢竟正常的嬰兒絕對不可能這樣安靜,而且非常詭異的是,他幾乎不需要進食,解教授平素那么非常關心這個嬰兒,卻在飲食方面疏于照顧,這一路上煮米糊喂嬰兒的舉動,看起來都很像是為了隱瞞嬰兒的不同演的戲。
冗長的沉默過后,解教授長嘆了一口氣“他確實不是自然繁殖的人類,更不是我撿來的,而是我們團隊研究制造的第一批人造免疫者。”
他正嚴肅地坦白著,卻聽戊寅很費解地反問“你們北營地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什么東西都要研究一下免疫者這種東西為什么還要特意造一批出來用來做什么,人肉盾牌”
解教授“”
解教授艱難解釋“雖然目前有許多免疫者被一些偏激的言論煽動,做出了錯誤的行為,但不可否認,免疫者不被污染的特點使他們更加適合在災厄環境下生活,自然條件下,免疫者的概率是百分之一,這數目實在是太少了,我們需要更多的免疫者投入清掃擴大人類活動范圍的任務當中去。”
“”戊寅沒有再進行評價,反而是解臨淵忍不住問“這樣培育出來的免疫者和正常人類免疫者的差別是什么它這些天根本沒有吃東西,體溫也很低。”
解教授身子骨還算硬朗,找個野營折疊椅坐下,娓娓道來“它不需要像人類那樣的進食,正常情況下,它從人造胚胎到生長為成年人型都需要浸沒在特殊的營養液里,這期間都是無呼吸的沉睡狀態。
但因為免疫者的叛亂,導致研究進度受到阻礙,更是有畸變體追蹤到實驗室,殺害了除我以外的實驗人員,破壞了實驗室,我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先行將只生長到嬰兒狀態的人造免疫者從營養液里取出來。
原本我以為離開了營養液培養,這只實驗體必死無疑,只想留下點基因數據,但萬幸的是,在沉睡五日之后,我們在動物園準備啟程返回北營地的前夕,他竟然醒了過來。”
說到這里,解教授的語氣非常復雜,欣喜中還有些許的顧慮和困惑,“真是一場無法解釋的奇跡,因為經過我這些天的觀察,他仍舊沒有呼吸和心跳,排斥進食,并且也沒有正常的意識,一些動作和行為更像是受刺激后的神經反應。
所以我想,他還是無法以正常人類的生長方式長大,還是需要讓他再次進入營養液。這也是我執意要求帶他和你們回到北營地的原因,說是帶他找媽媽也沒錯,營養液和培養缸就是他的母親。”
戊寅對人類這些稀奇古怪
的實驗研究興趣不算大,特別是他本身就是實驗產物,一些源自于本能的排斥感讓他大致了解原由之后就想要快速結束這個話題。
但解臨淵卻在此刻發現了一些矛盾的地方,皺眉問“解教授,你們已經知道免疫者免疫災厄的原理了嗎或者說,你們已經了解災厄污染的起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