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頌望著她,oga眼眸里溫潤的水光仿佛泛開連漪,而祁頌的心就跟著那連漪蕩起,方才覺得失落的哪處似乎陡然被填滿。
她在陌生的滿足里,感到幾分令她手足無措的雀躍。而她分不清這份雀躍有幾分屬于原主,幾分屬于她。她選擇草草地全部推給原主。
“我剛剛也想你。”祁頌在崽的目光下,不得不回答。
她自認只是表演,然而心里緊接著有一道聲音誠實地進行補充其實是很想很想。
被她著急忙慌地捂回去了。
祁頌穿書前的易感期一直度過得很平穩。她本就清心寡欲,幾針抑制劑下去,和非易感期沒什么區別。并且她沒有自己的oga,也不會產生什么情感依戀。
但穿書后的這具身體明顯不同。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莫名其妙地冒出很多想法和沖動了。
祁頌認為需要給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也需要留一些獨處空間慢慢觀察自己。
恰好臨近晚飯時間,家里張姨開始準備在廚房做飯了。
于是祁頌和郁落說“我晚上想做兩道菜,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話音剛落,她便捏緊了手里的筆。
她真的只打算說前半句,但后半句自然而然就從嘴里溜出來了。
把場面弄得仿佛是她特意要為郁落下廚。
郁落眨了眨眼,想起來易感期的aha好像也會產生為心愛的oga付出的沖動,并在這種付出里獲得心理滿足。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點菜“我想吃你做的紅燒魚。”
說完,她又問腿上的桃桃“崽崽想吃什么么”
桃桃直接用畫筆在紙上畫了個大大的橢圓,“蒸蛋”
祁頌帶著母女倆的菜單進了廚房,因為心里哪里好像有些幸福,以至于走路帶飄。
張
姨正在淘米煮飯,見她要做菜,便問“需要我幫您打下手嗎”
“沒關系。”祁頌有點不想其他人插手這兩道菜,“我自己來就好,謝謝您。”
張姨便沒再插手,但還是忍不住旁觀了一下。
雖然郁落和她解釋過,說兩人之間全是自己的問題,祁頌沒有任何過錯。但她還是不自覺地幫親不幫理,覺得祁頌有些對不起郁落。
不管什么原因,讓oga獨自帶孩子那么久,就是不對。
在一種維護自家人的想法下,張姨以挑剔的眼光看著祁頌做菜。
不顧家的aha,下廚大抵也就是興致突起的玩鬧。
但是,她很快發現這人做事有條不紊,利落到位。像是常常下廚一般,技藝嫻熟,刀功了得。
張姨不由刮目相看。“您這紅燒魚看起來還做得挺好的。”
祁頌從容熟練地按步驟烹飪,說“這是我最拿手的菜了。”
張姨問“您很喜歡吃魚么”
以后祁頌會在這個家里長期住下來,她也該知道對方的飲食喜好。
祁頌頓了下。
其實她不那么愛吃魚,但就是很擅長做這道菜,每次不知道吃什么也會下意識選擇做魚吃。
可能因為她穿書前是在沿海地區長大的。
見祁頌應了一聲,張姨笑道“郁小姐也最愛吃魚了。”
她不再打擾,留祁頌一人在廚房。
一定是易感期的原因,以至于祁頌一邊忙碌,一邊都在心心念念著這是郁落點的菜,從而從中獲得一些心理滿足。
于是,因為郁落不在眼前而造成的內心空虛,好像削弱了一些。
紅燒魚出鍋,被祁頌精心地擺了盤。
她滿意地欣賞了幾眼自己的作品,親手端菜上桌。
但易感期的脆弱敏感還是有點超出祁頌的想象。
開始打蛋時,她感覺心里隱隱生出一些難受來。
郁落在做什么,為什么一直都沒有來廚房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