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悠悠地看著她,輕輕笑了聲,似乎并不在意她說的這句話,“那好吧。”
她不再強求,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消失在拐角。
祁頌站在客房門口,失神地看著那里,心里倏地就空了。
完了。
這就開始想了。
又注射完一支抑制劑后,祁頌感到平靜了一些。
抑制劑打得太頻繁對身體不好,但她暫時顧不上。
從客房的浴室洗完澡出來,她看到郁落在往客房的衣柜里掛衣服,一共五件。
祁頌腳下一頓,“你在做什么”
郁落回過頭,理所當然地說“防止你晚上難受,所以掛點我的衣服”
給你筑巢。
她沒說完的話,祁頌立即就領會到了。
心里霎時生出一種難言的震驚。她哪里會到要筑巢的程度
作為曾經的“性冷淡”,她甚至一直都不太能理解這種行為。
怎么會有人把另一個人的衣服堆在一起,嗅著睡覺。
簡直是難以言喻的戀愛腦。
因此就算是在易感期,就算這具身體很眷戀郁落,她也絕對不可能筑巢。
“我不需要。”祁頌都沒多看那衣服幾眼,淡聲說。
“噢。”郁落關上衣柜,朝她勾唇笑道,“那我掛在這里,也不影響你。”
“你最好一晚上都不碰。”她意味深長地留下這句話。
半夜雨驟風急,郁落睡得不太安穩,輕易被雨聲吵醒。
她起身將半開的窗戶關上,避免有雨水飄進來。
正要爬上床繼續睡,想到什么,她腳下步子一轉。走出房門,徑直去一旁的客房。
她不知道祁頌睡前有沒有關窗。
門沒鎖,郁落進門,看到窗戶果然半敞著。
她瞥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輕手輕腳地幾步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關完窗戶后,她沒有立即走。
視線從緊閉的衣柜掃過,唇角登時饒有趣味地勾起。
她輕輕地走到床邊,凝視著床上那團鼓包。
接著緩緩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微微用力掀開
沒掀動。
有不小的力道從里扯住了被子。
郁落不由挑起眉,唇角的笑意更盛了。
某人原來沒睡,還暗暗使力想隱瞞罪行。
她靜默片刻,突然用力猛地一扯。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果斷,祁頌防備不及時,整個人頓時暴露在了郁落眼前。
只見年輕女人身上穿著被她掛進衣柜里的一條睡裙,而剩余的衣服被她睡在身下,擺成窩狀。
望來的眼神幾分心虛,又掩不住灼然的眷戀。
郁落看得微微怔神。
因為祁頌不止筑了她掛過來的五件,還抱著一條她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