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林眠魚話是這么說,動作也不含糊,打橫抱起夏舟仙,放到床榻上。
四周的蠟燭驀然熄滅,兩人眼中的彼此卻無比清晰。
夏舟仙躺在床上,手腳并用,纏著林眠魚,一副“我就是色鬼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氣樣子,占有欲爆棚道“不許再想別人,只許想著我,只許看著我。”
于是,林眠魚給了讓夏舟仙足夠滿意的回應。
翌日清晨,辰時一刻,南平書院門口。
書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皆是羽扇綸巾,身著青衫的老年讀書人,身側陪著穿著書院學子服的年輕讀書人,一波又一波的人有說有笑地進入書院。
林眠魚一身紅色勁裝,艷紅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反而透著股凌厲寒意,夏舟仙則是寬袍大袖,仙氣翩翩。
一路走來,兩人都極為惹眼。
每當有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擁有若有似無的眼神看似不經意地瞟過來。
“兩位俠士”安時昌站在角落不斷張望,看到鶴立雞群的兩人后趕忙迎了上來。
少年書生穿著洗得發白的書院學子青衫,對林夏二人抱拳作輯時,一旁的書院學子竊竊私語,說著安時昌的小話。
安時昌面色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竭力表現的正氣凜然,抬頭挺胸,微笑道“小生已將俠士的義舉告知了山長,山長說俠士來我書院,是書院的榮幸。只可惜今日將舉行書院祭祀活動,他無法招待二位,便由小生來負責。”
“多謝。”林眠魚作輯道。
“現下沒了鄒顏明這個靠山,這安時昌又是抱到了哪條大腿以為讀了兩年書,直接考中秀才就臉都不要了。”
“他若是要臉,如今又怎會還住在鄒顏明家里。”
“安時昌那么窮,離開鄒顏明家怕是只能睡大街了。”
“我一直有個猜想,說不定,這小子和鄒顏明有那什么關系呢。”
“兩個都是男子,在一起想想都惡心。”
一群人竊竊私語個沒完沒了,皆在雙方對話間進行,直到一個聲音吐露惡感時,剛說到一半,聲音卻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說不出來,而后像是嗆了口氣,瘋狂咳嗽起來,難受的臉紅脖子粗,彎了腰咳個不停。
那人捂著脖子,一旁的人原本還想接腔繼續調侃,突然也劇烈咳嗽起來。
幾個原本議論紛紛的同窗仿佛被傳染了,不斷地咳嗽吸引了眾人視線。
他們那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姿態,讓人心驚,然后被一旁的學子攙扶著逃也似地進了書院。
那樣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安時昌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看向不動聲色的林夏二人,有些茫然。
總覺得是他們中的人出手了,但他又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