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送過菜單來,佑可很自然地對手冢說“光醬幫我點吧,我找一下皮筋。”
因為今天要出來約會,佑可沒有像平時上學那樣將頭發扎成馬尾,而是散著垂在身后。但是她吃飯的時候又不喜歡頭發散著,所以會暫時扎起來。
手冢點好之后,想跟佑可確認一下幫她點的食物,發現她還在翻包包,便問道“還沒找到”
他也知道佑可有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把頭發扎起來的習慣。
“好像忘記帶了。”佑可有些苦惱地說道。
“我有。”
“對哦”
手冢將菜單遞給佑可,讓她看看還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則是向她那邊傾身,將她的頭發全部撩起來,在她腦后偏上方的位置擰成一個圓鼓鼓的團子,又順勢將手腕上那條薄荷綠色的小皮筋退下來將團子扎好。
這一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下來,讓坐在他們兩個對面的跡部和忍足都看傻眼了。
這真的是他們認識的手冢嗎
仿佛沒看到對面已經變成兩座石雕的友人,手冢還問佑可“這樣可以嗎”
佑可將手伸到腦袋后見面捏了捏那個團子“可以”
“幫你點的料理也可以嗎”
“嗯”
對面的忍足回過神來,拿出手機飛快地給跡部發消息。
“你到底為什么想不開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跡部保持著臉上平靜淡定的表情,同樣飛快地給忍足回消息。
“正在后悔,從想不開要跟你出來看電影開始后悔。”
不過接下來,手冢和佑可倒也沒再有什么過分親密的舉動或者說,在經歷了佑可那聲“光醬”和親眼看到手冢熟練地給佑可扎丸子頭之后,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一桌四個人,除了手冢不怎么開口說話之外,另外三個都很健談,所以飯桌上的氣氛也很輕松活躍。
吃完飯要分開的時候,佑可很真誠地向跡部道謝“多謝款待,跡部同學,下次請務必讓我們回請。”
“啊,好。”跡部點頭。
“下次見。”簡單跟跡部和忍足打過招呼后,手冢便對佑可說道,“我們走吧。”
午飯吃完,佑可把頭發放下來,薄荷綠色的小皮筋又回到了手冢的手腕上。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跡部在心里想,這次失策了,下次一定要多叫幾個人,不能只有他和忍足被手冢和佑可閃瞎眼。
這么一想,跡部都有點兒同情青學網球部的人了天天看部長和女朋友秀恩愛,還要聽佑可叫手冢“光醬”,礙于手冢部長的威嚴又不能說什么,一定忍的很辛苦吧。
忍足也是一樣,想要吐槽的欲望已經達到了臨界值,所以等手冢和佑可一走,他就立刻給遠在大阪的堂弟忍足謙也打了個電話“喂,謙也,你聽我說”
“哦,侑士,”謙也的語氣里帶著微微的嫌棄,“恵里奈姐姐不能陪你看電影、你們部長剛好有空要來你不得不跟他一起看這件事你早上出門前跟我吐槽過了。”
“不是這件事,”忍足掩面,“是我們碰到了手冢和他女朋友我們還一起吃了午飯這件事”
說完之后,他就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但謙也的震驚還是透過他一下子提高的音量同時傳進了忍足和跡部的耳朵里。
“你說手冢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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