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梅華月看看無奈的羅詩琴,又悄咪咪偷瞄一眼氣場強大但對著筆友又格外謙卑的麻娘,“按理來說,你的下屬是這位女士,納扎爾對她很尊敬,為什么對你又轉變了態度”
“這不是當然的嗎”
被點名的觀測之眼小聲低吼“最開始我以為這家伙是借著阿巴納赫大人的光輝狐假虎威,誰知道她和阿巴納赫大人”
它忽然住了嘴,模模糊糊混了過去,開始哼唧起來“還有這位尊貴的女士怎么看這家伙才是這位尊貴女士的下屬吧”
羅詩琴摸著下巴“所以,你是覺得我太和善了”
梅華月迅速t到她想些什么,搖頭晃腦裝似遺憾地開口“人善被人欺啊,朋友。”
羅詩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在所有人沒有察覺之前,她的右手長伸,摸出了一張棕黃色的符紙。
警官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開始尋找破綻,但毫無所得。
不是魔術
緊接著,還沒等這一排的人看清楚符紙上的字跡,那張看似柔軟的紙面無風自燃。火舌一點點吞噬了棕黃的紙面,而那燃燒過后產生的灰燼卻沒有因為重力落下來,反倒是飄浮在空中,當著所有人的面化作了一朵亮灰色的云。
然后
“轟隆”
剛出現的小雷云打了個噴嚏,在狹窄的車廂里炸出一道亮光來,雷聲大得李葉頭皮發麻,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然后爆發出熟悉的納扎爾式尖叫。
偉大的觀測之眼再度沉寂下去,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出現。
小雷云就左晃晃右轉轉,隨后找到了麻娘的頭頂上,舒舒服服地窩下。
麻娘
“這是”
警官驚愕地看著那邊還閃著電光的云朵,只覺得科學的三觀都要被震碎。
他聽見女人毫不在意地開口“這是小雷云,可以暫時抑制住變異人群的活動范圍。你們身后那輛車里我也放了一朵。”
警官唰地一下回過頭,坐在他身邊的余鹿甚至能聽見監護人脖子發出的脆響“你什么時候放的”
車里面明明關上之前什么也沒有
羅詩琴順手又從腦袋頂上的淡色小雷云體內抓出一打把符紙,聞言頓了一下“差點忘了。”
說著,所有人就看見她抬手在自己頭頂上摸摸,原本空無一物的頭頂忽然出現了一朵白色的云。
倒也不是突然出現,只不過是從無色慢慢變回了本來的顏色。
小雷云窩在羅詩琴的頭頂上,作為陪伴她時間最久的一朵渡劫雷云,小雷云除了偶爾負責和新娘木偶的行程,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羅詩琴腦袋頂上的。
渡劫牌儲存云,你,值得擁有x
“為了不被人問同款,一般它都是這種顏色,”羅詩琴把小雷云摘下,放到自己眼前,隨后開始倒拎著云框框往下倒東西,“我記得之前放了挺多符紙的”
小雷云哇哇給她吐材料。
于是狹窄的車廂里,飄出了不少棕黃色的符紙來。
警官猶豫了一下,隨后彎腰從車廂地面上撿起一張符紙。
上面的墨字怎么說呢,看上去很奇怪。
至少不管是哪種書寫方式,也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效果墨色的液體就像是活水一般流動,閃爍著奇異的光澤。比起符紙,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渡劫雷云”,上面就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