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應奎道“我中華物阜民豐,自然看不起這些,可那海外的蠻夷見了,必定歡喜得緊。”
貞筠瞳孔微縮,她這時才明白楊應奎的打算,她道“如將此圖紙,獻與朝廷,你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何苦還來找我。”
楊應奎一笑“師母笑話了,要是只想升官發財,如何配入恩師門下。學生正是不想此物淪為織造局斂財之物,才斗膽來尋師母。總不能所有肉都歸了朝廷,好歹給老百姓們喝口湯吧。”
貞筠一震,她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楊應奎道“師母如能出面庇佑織紡,何人又敢與您爭馳呢”
貞筠當時沒有馬上答應,她還是贈予楊應奎百兩銀錠。她道“你是個為民做實事的好官,這些你拿去調度,任你去做些什么都好。你說得事情,容我考慮考慮再說。”
她與楊應奎分別之后,就給月池去了信,可時至今日都沒有答復。這類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貞筠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本來打算先按兵不動,可哥哥的這番話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她總不能把所有女子都養在自己家里,如不讓她們自己立起來,吃飽飯,一切都是徒勞無用。
她深吸一口氣,對自己道“那就這么試試吧”
貞筠這廂躊躇滿志,可在浙江的嚴嵩,卻開始碰釘子了,先是他派去寧波雙嶼的探子一個都沒回來,后是他在當地看到了嚴家的族親。
這些親人一見他就笑開了花,告訴他,他們已經和衙門簽了約,如今是官商。剛剛才賣給外洋一大批瓷器,賺了很多錢。他們還連連夸贊他做官能耐,如今能帶著整個嚴家雞犬升天。
嚴嵩只覺一口老血哽在喉頭。這群狗官,正事不做,陰謀詭計倒是玩得溜,直接以他的族親拉他下水。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逼他閉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