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倒是最先進入了狀態,他將之前大家說出來的理由跟萩原研二當時聽著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態度結合起來,然后飛速排除掉一些選項。
“總不會是為了陪松田吧”伊達航懷疑,他是最先開口的。
松田陣平眉頭一皺,當即表示不滿,“我是什么小學生嗎這都需要人陪”
萩原研二臉上帶著笑,然后將雙手交叉在面前比了個\x\,“雖然我跟小陣平形影不離,但是主要原因不是這個哦這只能算是部分原因哦”
伊達航哈哈哈笑了兩聲,“那我算是贏了一半”
“最多三分之一吧。”降谷零不甘示弱,“因為崇拜警察小時候被警察幫助過”
萩原研二擺了擺手,“警察的話”他的話忽然卡住,本人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微微皺起了眉頭。
松田陣平不解“怎么了”
萩原研二恍惚之間回過神,然后抓了抓頭發,倒是也不再賣關子,“只是忽然想起來我小的時候的確有被警察幫助過誒。”
“那我贏了”降谷零伸手拿起了一顆毛豆。
萩原研二卻再次搖了搖頭,他這個時候看向了正在往酒杯里倒酒的伊達航,“對了班長,你不是東京本地人吧”
“嗯。”伊達航應了一聲,“說起來,其實我跟萩原你和松田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不過不在一個區就是了。”
萩原研二的眸光閃了閃,“那之前你說的關于你的父親的事情,是不是你差不多七歲的時候發生的”
“嗯”伊達航這下是有更多的疑惑了,“的確是七歲的時候,萩原你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情啊。”萩原研二覺得世界真的很奇妙,“我那個時候有跟家里人一起去距離家稍微有些遠的地方看望親戚啦,中途跟父母去便利店,那個時候也是晚上,卻不小心遇到了搶劫的。”
“啊”松田陣平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隨后他反應了過來,他七歲的時候正好就是父親被冤枉一蹶不振的時候,他的確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心不在焉的,或許萩當時跟他說了,但是他根本沒有記住。
萩原研二無奈,“因為當時小陣平狀態不太好,況且我當時也沒有受傷,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小陣平你啊。”他又看向了伊達航,這人此刻已經皺起眉。
“那樣的場面我從小到大也就遇到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青年說著話端正了坐姿,“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記憶還是挺清晰的,我記得當時的確是有個濃眉大眼的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喊著父親是警察,但是后來那個父親又被那群人給打傷了。”
伊達航點了點頭,他對這段記憶很清楚,又跟萩原研二核對了一下他親戚所在的區和大概的時間,“的確是我家附近那邊,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不過我說這些不是其他的原因。”萩原研二的臉色更加鄭重,“當時事情發生之后,沒有多久,警方就趕到了,那群搶劫犯也因為聽到了動靜所以很快就離開了,當時被挾持的人質里可是有老人跟小孩的,我記得還有孕婦。”
降谷零恍然,“所以,如果只有伊達先生一名警察在現場的話,其實是沒有辦法能夠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救人的吧。”
“是的。”萩原研二點頭,“以當時的情況,能夠快速聯絡到警察的,大概率也就是同為警察的伊達警官了。”
“所以什么下跪之類的,根本就是伊達先生想要拖延時間的策略。”松田陣平挑了挑眉。
“更不用說當時他還需要保護還年幼的你吧。”諸伏景光有所觸動,藍色貓眼微微閃了閃。
伊達航在同期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話語聲中,也有些愣神,他恍惚之間再次回憶起了在進入便利店前的畫面,在他眼中無比高大的父親低下頭,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對他溫和地笑著。
而他則是詢問他的父親,為什么總是要叼著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