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聽著這個說法覺得奇怪,“現實”
“夢里有過。”裴云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點給整不會了夢里
“我爸爸也不是說特別迷信,只是因為經驗。”裴云解釋說,“他曾經夢到過許多不好的事情,差不多都在現實中發生了,所以他對自己的夢境深信不疑。”
邊說,裴云邊拿出來一個放在茶幾下邊抽屜里的托盤。
托盤里,有一把古樸的銀質開信刀,三封已經開了口的信件。
展昭和白玉堂都戴上手套,拿起信看。
威脅信總共有三封。
信件的內容非常的接近,是從報紙雜志之類的地方剪下字來,拼貼出信后,放入復印機復印。
所以信封里裝的都是黑白色的復印件。
信封則是雜志社專屬的信封。
這種信封展昭知道,出版雜志的時候有時會有讀者調查。信封通常都是隨雜志一起賣出,讀者寫好反饋之后只要裝進信封,然后隨便送到任何一個驛站或者快遞點,都會被送往雜志社,郵費是雜志社統一付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兇手謹慎再加上信封的特殊性,大大減小了從信件上提取證據的可能。
每一封信里都有一張卡牌。
這幾張卡牌,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
通常,市面上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卡牌,但不帶數字只有花紋的卻非常的少。
這三個信封里,每一張卡牌上,都有五個紅色方塊的圖案,按理是紅色的方塊5,可卡牌上都沒有“5”這個數字。
這些卡牌跟兩處兇案現場灑落的卡牌非常的像,卡牌背面的圖案也一樣,是一個裝飾畫風格的骷髏圖案,黑底色,金色描線。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這幾張牌,回憶了一下
張遠成被殺現場的卡牌是紅桃心、王秋“自殺”現場的卡牌也是紅桃心。因為王秋被“設定”為傻張遠成的兇手,所以他倆的牌是一樣的么
昨夜墓地發現的“棉花糖”的尸體邊出現的是黑桃心卡牌,今天出現的卻是紅色方塊的卡牌。
是有什么規律在里面的么還是只是隨便撒的
信件的內容的確是帶著威脅的口吻,內容接近,都是表示知道裴天曾經做過什么,會有報應的,讓他等著懲罰到來的那一天。
“本來,我們對恐嚇信也沒有那么重視,畢竟,我們集團不僅有出版業務,也有新聞、新媒體等各種項目一些點評類節目經常會不小心就得罪人。所以曾經也收到過一些威脅,而且說實話,措辭什么的比這幾封惡毒多了。但是我今早看到了張遠成案的新聞報道,圖片里,看到了這一張”
裴云邊說,邊拿出平板,點出一張自己保存的新聞圖片,一張打了碼的張遠成尸體照片。就是今早在各大新聞中被使用的一張,死者面容環境信息都被打了碼,唯獨地上散落的卡牌,卻沒有。
其實展昭和白玉堂今早看到時,就對這照片很有意見。這張卡牌是本案的關鍵證據,就這么登出來,如果有人模仿或者惡作劇,制作同樣的卡牌,可能會誤導調查方向。但是現在網絡傳播速度太快,一張照片發上網之后,很快所有人都會轉發保存,再一刷新后,就發現照片已經就被替換了,連卡牌也打了碼
好在今早的新聞標題基本都在圍繞露營地展開,將眾人的視線從卡牌上轉移了
想到這里,展昭問裴云,“那標題是你們推廣的么”
裴云點了點頭,“我今早看到新聞圖片之后,就讓公司旗下所有平臺都發了強調露營地的新聞,將卡牌這個點給模糊掉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著裴云她雷厲風行的手段,可能源自于優秀的工作能力。但是,做出判斷實施行動還不計成本,一定是有原因的。僅僅是因為卡牌么應該還有別的理由。
裴云顯然也知道他倆在懷疑什么,沒等兩人問就開口,“除了威脅信之外,這次被害的張遠成和劉靜,是比較特殊的”
裴云話沒說完,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玻璃門被一把推開,裴修一臉怒容地闖了進來,“裴云你搞什么鬼”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頭看。
裴修顯然非常生氣,但礙于兩人也在場,他正努力平復心情。
與他的激動相比,裴云卻顯得非常淡定,面無表情地回答,“在給你收拾爛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