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
他這是被當面下臉了嗎
比起憤怒,更多的是懵逼。
狀元郎什么時候和許煙杪有交情了,沒聽說過啊而且,很多同僚在一個地方出神,這到底是什么樣的“盛況”啊狀元郎就算想要為許煙杪解圍,也不至于用這樣一個立刻能被拆穿的謊言吧
結果,眾人到了地方一看,還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里,沒組織什么大活動,就在那里硬坐。
有人好奇“諸君坐在此地,就為了出神”
就有人眼神一飄,開始瞎編“平日里上朝、值班、處理公務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費心力,待到休沐,靜坐一地,不起雜念,便能養護心神。”
還、還能這樣
士子們呆滯原地。
沒有一個京官出口反駁這個說法。
紅陽侯那位從弟也愣住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退出京師這個圈子了如此大規模的習慣,怎么他之前不知道就連他堂哥也一句話沒和他提。
于是笑容尷尬“竟是如此,那方才是我打擾許郎靜坐了。”
許煙杪還沒來得及否認,京官中有性格沖動,說話不過腦的,已經脫口而出“是有一點打擾。”
同伴掐他一下,他趕緊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無罪,許郎估計也沒和你說此事,不怪趙郎君。何況整個桃園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說法。”
但是客人在那里靜靜坐著,你非要擠過去念書,就更沒有這種說法了。
趙立笑容更尷尬了,訕笑一聲“如此,便不打擾諸位了。”
*
角落里。
趙立和劉長史安排好的人接頭。
劉長史可不魯莽,從頭到尾都沒有真身出現。而是啟用了京師中的暗子。
趙立臉上的神情很是復雜,只道“感覺這許煙杪有些古怪,不如還是換個人”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趙郎君”接頭的人一連聲地打斷“旁人都沒有許煙杪得器重你看那個狀元郎,你若是與他作比,比贏又如何殿試三年一次,狀元三年一出,如何能顯得郎君才能”
趙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說服了“好。那我再想個法子。”
接頭的人心生一計“我看你那計謀太孩氣了聽聞許煙杪此人連殿試都沒過,全因趕上好時候才當了官,不如你想辦法逼他當眾寫一篇策論,再將之批得體無完膚”
趙立抬起眉毛“不用了。我只是要名聲,不是想逼死他,讓他徹底成為丑角。”
接頭的人笑著夸了一句“郎君心善”
“得了得了,心善的人哪里干得出來踩別人當墊腳石的事,我只是壞得沒那么徹底。”
本質上,還是武將家里出來的趙立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想想還能怎么找許煙杪的麻煩。”
接頭的人把這番話帶給劉長史,還諷刺了兩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此人做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后,這樣還想出人頭地,他若不是紅陽侯從弟,恐怕連這場春日宴都辦不起來。”
劉長史看了他一眼,對此沒有過多評判,只道“繼續盯著,見縫插針。”
接頭的人點了點頭。
他懂,安排一部分人貶低許煙杪,然后再由劉長史出面,為許煙杪解圍。
當一個人受到排擠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維護他,站在他身邊,還能拿不下人
劉長史思考了一下“想辦法把狀元郎支走。”
不然狀元郎也站出來維護許煙杪,這一招就不好使了。
*
許煙杪正在“靜坐”。
當然,他有點心虛,感覺自己是混進狼群的哈士奇。
別人是真的在放松心神,我只是在看八卦,罪過罪過。
其他京官眼神微妙漂移,一聲不吭。
沒錯,我們就是在放松心神誰能說看別人的熱鬧不是放松了
喲嚯崔漪的私房錢原來存進錢鋪里,拿回來的憑證就藏在床簾上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嘖嘖,兵法算是給他整明白了
京官們“”
原來藏這里了
你小子確實會藏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