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崔漪的損友眼珠一轉,開始思考要怎么嚇一嚇好友了。
一定要趁著其他人沒有拿這事去他面前說之前,先一步下手封口費至少也要去京師最好的酒樓請他吃一頓吧
看不出來啊,萬泉縣主的夫婿好賭,縣主居然不想和離
京官們“”
哈還有這事
不對啊,他們明明記得那位儀賓縣主夫婿的名稱和縣主非常恩愛,家中別說納妾了,連有點姿色的婢女都沒有他還天天給縣主畫眉、上妝聽說縣主用的胭脂都是他親手調的,最適合縣主的肌膚。
她居然去問皇后殿下要怎么辦
皇后殿下居然真的給出了一個辦法
嘶讓縣主辦個賭場,里面從人員到賭客都是縣主的人先讓那儀賓小贏幾把,再讓他一直輸,家里的錢都輸到只剩下三千兩的時候,縣主把嫁妝拿出來,沒有責怪,只是輕描淡寫讓他拿去填補空缺。好幾年了,那儀賓根本不知道這事,一直對縣主溫柔小意,并且再也不賭了。只留下縣主看著錢莊里的財產陷入沉思。
擱我我也沉思那么多錢,這個男人其實也不是那么有必要留著了吧
眾京官瞳孔地震,簡直悚然一驚。
并且開始拼命思考,自己有沒有被夫人暗算的地方。
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只能默默把視線投向許煙杪。又想讓許煙杪說說自己的事情,又覺得有時候是不是難得糊涂比較好。
啊還有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許煙杪好奇一抬頭,心聲自然就斷了。
京官們“”
這、回、又、是、誰
許煙杪看了一眼周圍還在靜坐的同僚,躡手躡腳地站起來,盡量不發出聲音地離開。
一個合格的吃瓜人,聽到有騷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看一眼就一眼
根本沒看到后面同僚們眼巴巴的視線。
*
去了之后,許煙杪才發現沒什么有意思的。只不過是紅陽侯那位從弟作了一卷畫。
從時間和場合來看,要么之前就畫好了,要么已經完成了大半,在宴上畫完剩下那部分。
而其他人圍在他身邊,在吹捧其畫技。
“郎君這空月一輪,霜鶴一位實是出塵,數百年來畫鶴之人在郎君面前,皆要俯首。”
“美實在太美了”
“郎君此處怎是空白難道是要題詩其上”
趙立忙不迭接話“不錯。”
那些人又捧場,歡呼著能夠見識趙郎君的詩作,簡直三生有幸。
許煙杪看著無聊,正要轉身就走,身體都側過去一半了,就聽到趙立說“并非是我來題詩,我想請大家認識一位才子許郎好巧你正好在此,省得我去尋你了。”
許煙杪心里忽然生出不詳的預感,腦海中迅速開始轉動對策。
果不其然,那趙立走過來,淺色的眸子里好似帶著對他才能的信任“許郎,你年紀輕輕就成了侍中,想來定然才華橫溢可否請你在我的畫作上題詩一首,增其榮光。”
許煙杪誠實地說“我的詩寫得不行。”
何止不行,現代人除了專門對此有興趣的,一般人誰會研究怎么寫詩啊。
趙立眼睛一眨,笑著說“許郎謙虛了,家師看過你的詩,對其贊不絕口。”
至于是不是真的,還不是全憑他一張嘴
旁邊,哪怕沒有和趙立對視,劉長史臉上依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副仙鶴圖確實好看甚至可能是趙立超常發揮的作品,所以,如果許煙杪題的詩普普通通,就會如同白衣上的油點,讓人難以忍受。
在場的人大部分是小年輕,心高氣傲,到時候嘲諷幾句,口不擇言幾句,那就是到他出場解圍的時候了。
或者
劉長史腳步微抬。
或者現在就上去解圍,博得許煙杪的感激
*
許煙杪看了兩眼那個“仙鶴圖”“你對這個題詩有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