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斟酌著提要求“可否以高潔為題若是能描述一下鶴身周邊的祥云那就更好了。”
許煙杪愣住“祥云在哪呢”
趙立也愣住了“不就在這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宣紙上伴著鶴身的云氣。
許煙杪“”
啊這
我該不該說,這玩意其實是鳥在空中飛的時候排的排泄物
跟隨來的某個愛鶴官員腳一崴,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得臀部發疼。
旁邊的人趕緊去扶,他默默推開,淚流滿面。
許郎為甚要讓我知道這個
要不你還是和我說我夫人在哪里騙過我,對我下過什么狠手吧。
還有
畫上這玩意是鷺鳥吧
仙鶴會不會邊飛邊排我不知道,但這個飛行時脖子往下彎曲的,肯定是鷺鳥。鷺鳥排出來的東西遠遠看著就很像祥云。
愛鶴官員“”
說了多少遍了說話不要大喘氣
許煙杪扭頭,看到他摔在地上,一驚“可要請大夫”
“不必。”
愛鶴官員堅強地按著地面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向著“仙鶴圖”一瘸一拐地過去“題詩題什么詩你還有臉要許郎題詩”
趙立愕然“為何如此說”
愛鶴官員十分憤怒“你看你這畫的是白鶴嗎”
仙鶴通常就是白鶴。
愛鶴官員超大聲“白鶴的體型比鷺鳥大白鶴沒有冠羽和胸羽白鶴的喙和腿從來就不是玄色從未有過仙鶴圖,何來的為仙鶴圖題詩”
一道道視線往趙立身上投過去,氣氛死寂得可怕。
趙立沉默須臾,一把拽下仙鶴圖,廣袖將臉一捂,快步離去。
旁邊的官員小聲說“你這是何必”
愛鶴官員氣呼呼地回“你懂什么我心愛的鶴差點就臟了”
旁邊的官員更小聲了“那、那位也沒說仙鶴就一定不會”
愛鶴官員秉承著最后的倔強“你閉嘴我不聽他不說就是沒有”
什么沒有
一道心聲響起來,驚得這兩人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抬頭一看,就看到許煙杪好奇地看著他們。
可惡,系統翻不到,這兩個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呢
一眾官員“”
對不起,許郎,我們不該把你當聾子看待的。
反省過后,愛鶴官員一口鍋就扣在了離去的趙立頭上“我最愛的白鶴居然差點被趙立那種人畫出來幸好沒有,差點就臟了我的鶴”
他旁邊的官員假裝自己是個杠精“但是寫了鶴經那位,也沒說白鶴就一定是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啊。而且趙郎君只是畫出他心中的仙鶴,倒也不必如此吹毛求疵。”
愛鶴官員不高興了“我哪里吹毛求疵了,他就是畫錯了”
兩人邊吵邊離開,步伐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許郎在他們身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怪不得系統不顯示人家只是口頭吵個嘴,聊個天而已,沒什么值得深扒的前因后果
說起來,他還得謝謝那位同僚誤打誤撞給他解圍呢。
許煙杪開始陷入沉思。
既然對方喜歡白鶴,要不要想辦法送一只白鶴給他但是用什么理由呢
遠處,愛鶴官員背對著許煙杪,戴上了痛苦面具。
這鶴他還要不要繼續養了棄養他是萬萬舍不得的,但是繼續養,那個“祥云”
所以,為什么要讓他知道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