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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
許煙杪很好奇“你怎么跑去大理寺了”
突然發問,嗆得連沆劇烈地咳嗽。
緩過來后,連沆給了許煙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許郎你不知道吧,大理寺有位少卿和小妾在旅舍里交合,太激烈了,直接把樓板都震塌了我特意去看那位少卿到底有什么樣的身材,才能如此咳。”
許煙杪十分震撼居然有人看到大理寺少卿的臉了啊我還以為他腦袋蒙著床單出房間,沒人認得出來他是誰呢
連沆好又是成功瞞過許郎的一天
他拍了拍許煙杪的肩膀“震撼吧我聽到的時候也很震撼,沒想到張少卿居然私底下這么呃,狂野。”
這算什么許郎不屑一顧你是不知道人的下限能有多低
在連沆還琢磨著“下限”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就聽到一句
還有人喪心病狂到對羊下手呢。
聽到這話的連沆和其他官員啊什么對羊下手和羊角抵嗎
翰林院里的討論熱火朝天。
“我覺得就是和羊角抵吧羊頂人的力道很大,咱們那位不知名同僚借此練習力氣”
“會不會是某個武將想用火羊陣來代替火牛陣”
“但這也不能說喪心病狂”
“都讓羊上戰場了,還不喪心病狂啊”
“我感覺不是這個下手,既然用了下手這個詞古有梅妻鶴子,這人是不是認了羊當兒子了我就認識一個人,把狗當兒子養,還叫他寶貝蛋。”
“嘿呀,反正這事跟我們翰林院沒關系快樂”
翰林院一位姓楊的侍講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往門口走。
然后,一個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孟羽,等等,我這里有份卷宗”
拍他的人感覺到手下僵硬的觸感,困惑地又拍了兩下“怎么”
翰林院這地方屬實臥虎藏龍,之前有個侍講吃豬奶也就算了,現在又來個侍講弄羊他夫人知道他這么缺那點事兒嗎
總不能說他姓楊就對羊感興趣吧他字孟羽也沒有鉆雞圈啊。
等會
弄什么
什么羊
翰林院學士劉炳文愣住了,看著被自己拍著肩膀的楊孟羽,立刻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什么,頗有些心虛“孟不是楊呃你還好嗎”
楊孟羽緩緩,緩緩地轉頭“挺好。”
眼眶里的黑珠子緩緩跳了一下,過一會兒又跳一下。
劉炳文咽了咽口水。
這看著不像是好的樣子啊
楊孟羽嗓音平靜無波“勞煩讓讓,我鬧肚子。”
“哦,好。”劉炳文縮回手,小心翼翼“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
看到楊孟羽蕭瑟的背影,劉炳文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我怕你這樣子去茅房會沒力氣站穩。”
楊孟羽身影一個趔趄。然后他又頑強地扶著墻站住“不用”
寒風蕭瑟,大雪紛飛,他的背影無比凄涼。
但大理寺那邊簡直過大年了。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哈哈”
這下誰還會在乎他把樓板弄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