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看了太子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就太子這弱不經風的樣子,還在妄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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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讀得不錯,武學上便有幾分懈怠了,路都走不穩,更不必說抱小皇子。
太子眼巴巴看著父皇將小皇弟抱走,慢吞吞跟進去,然后被太醫扒了褲子,敷上一層厚厚的傷藥,因為不便移動,就伏在床上。
藥膏帶著冷颼颼的涼意,還有苦澀的藥香,太子側頭看著一旁睡覺的小皇弟,眼睛舍不得挪開。
行宮住著眾多朝臣及其家眷,雖然有地方供太子單獨居住,為了安全,太子與小皇子便安置在同一個房間。
司珩要親自去處理后續,離開房間之前看了太子“朕讓人送早膳來,要是你小皇弟醒了,讓他也吃些。”
“小皇弟怎么變成這樣了”太子小聲問。
他已經發現,小皇弟穿著裙子,頭上也是小女孩兒的發飾,梳著兩個可愛的花苞。
然而父皇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幾分復雜,頗為不悅,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父皇昨夜究竟去了何處
又經歷了什么
太子心中滿是探究。
小皇弟的衣服和頭發總不可能是父皇換的。那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敢把小皇弟打扮成這樣,或者說是父皇授意的
太子深深打了個寒顫,那不可能。
父皇絕不可能如此如此
太子轉念一想,父皇布局,十年不晚,有時完全看不出父皇想做什么,只有事情真正發生,才能看出其中深意。
或許,小皇弟變成這樣,也有某種深意。
*
“陛下。”云渡大師見司珩親至,向他行禮。
“不必多禮。”司珩見云渡大師面色蒼白,又看向鐵籠中關著的周朔。
楓山行宮距離獵場很近,有時抓到一些珍貴的野獸,會關在籠中,養在獸苑。
為了關押周朔,禁衛特意找了一個大些的鐵籠,可以裝下虎狼。
即使鐵籠并不逼仄,周朔仍然狼狽不堪。
為了防止他逃跑,他的四肢都被打斷,用鐵鏈捆在籠中。脖頸也被鎖住,發冠歪斜,還被灌了讓他失力的藥,哪怕連自裁也做不到,再看不出往日英氣逼人、意氣風發的影子。
“你是何時發現的”
周朔著實不解。因為這件事他做的十分隱蔽,甚至借用了一些非凡手段,就連他的父親都不知道。
“中秋宮宴。”司珩并未隱瞞。
從他看到那團黑氣落到周朔眉心,而周朔竟然毫不抵抗之時,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從周漪漪身體中脫離出來的黑氣,顏色要比之前淺了一些,像被水融開的墨。
司珩猜測,邪物更換寄主,對它自己也有消耗。如果讓寄生變得可控,應該能消耗它的力量。
“你為何”周朔正要問,陛下那時
為何不提醒,反而要等到如今,忽然想到周家在軍中的勢力。經此一役,已經被連根拔起。
司珩冷眼看著他沾沾自喜,最后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一次性清掃干凈。
“你本就沒想放過周家。”
“昔年,你我在軍中也算生死相托,如同至親手足,不知為何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周朔神色有些悵惘,他生得頗為英俊,此時神色悵然,眉目間滿是郁色,如果不知道真相,或許會懷疑他蒙受了不白之冤。
“一定是那邪物蠱惑了我”
“我本想上交虎符,往后做一閑散勛貴,是它操控了我”
“陛下,你讓云渡大師把那邪物取出來罷那些事,實在非我本愿,此后如何罰我,我都認,只求能寬恕家中老幼”
司珩只冷眼看著周朔,看他惺惺作態。
“律法森嚴,不容徇私。”
“陛下,我父親勞苦功高,這些年為大雍征戰四方,平定疆場”周朔試圖求情。
“坐鎮后方,紙上談兵,貪污軍餉,勾結異族如此也算勞苦功高”司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