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碗水都要五文錢,廖月珍寧可渴死也不會買的
這個黑心的,一碗水都要五文錢
廖月珍抬起手抹了把眼淚。
殷母一路快步往廖家去。
巧的是今兒廖母老毛病犯了,所以在家沒下地,這會兒正在一邊嘆氣一邊捶著自己的腰,希望早點好,才能跟著一起忙地里的活兒。
看見大孫子撅著屁股在墻角處玩什么,廖母哎呀一聲,連忙喚了一聲他的小名,問他,“你在那做甚”
大孫子轉過身來,露出靦腆的笑,然后舉起了手里的泥巴。
廖母見此也沒管了,農家孩子哪個不愛玩泥巴的,只要不往嘴里塞就好。
她想回房躺一會兒,不想剛起身呢,就聽見有人在院子外叫罵。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家的姑娘才進門幾天啊,就插手小姑子的婚事,我真是作孽啊我和他爹還沒死呢她就敢插手我姑娘的婚事,太過分了你們廖家就是這么教姑娘的嗎”
聽到廖家兩個字的時候,廖母慌了神,趕緊扶著腰來到院門口,結果就見幾個老婆子圍著哭泣不已的殷母在那說話。
殷母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們兩個還沒死呢,她姑娘就敢插手小姑子的婚事,我們要是死了,那不知道會把我的錦娘和蘭娘嫁去何等人家”
廖母聽得眼前一黑,她家可還有兩個沒出嫁的姑娘呢
“親家母,這是怎么了有事兒咱們進屋說可好”
她趕緊去拉殷母,希望對方不要把事兒鬧大了,廖月珍有什么沒做好的,她們進屋細說去。
可殷母怎么可能如她的愿,一把就將人推開
“你姑娘好大的威風啊進門才幾天,就想把我姑娘嫁到那種陰險人家去受折磨,只為了收高一點聘禮,我告訴你,有我和他爹在,你們的算計就別想成都是有姑娘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教她的,她害了我家姑娘,你家未出嫁的姑娘又如何”
“我告訴你,人我已經關在柴房了我沒打死她,是我這個做婆婆的心軟,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忍下這口氣今兒我來就是罵你的你管教不好姑娘,那我就管左右也是我的兒媳婦”
說完殷母便抹著眼淚走了。
聽見罵聲出來湊熱鬧的幾個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見殷母人影都不見了,只能去扶倒在地上的廖母。
“哪有人家爹娘在就插手小姑子婚事的這事兒是月珍沒做對。”
“何止沒做對啊,殷家的說得沒錯,她就是心軟,要是我大兒媳婦敢打我閨女主意去討聘禮,我打不死她我”
廖母被說得臉色蒼白,她一把推開人,直接進了院子,然后叫一臉茫然的大孫子去地里把他爹還有爺爺叫回家。
大孫子趕緊去地里找人了。
不一會兒廖父和廖大哥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怎么了”
“娘,您是不是腰疼得難受”
大孫子到底年紀小,只知道把人喊回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廖母面色蒼白道“你妹妹那個沒腦子的,嫁過去就敢插手她小姑子的婚事殷家的過來把我痛罵了一番,說人月珍已經被她關在柴房了,這個事甭管怎么說都是月珍惹出來的,當家的,你和老大趕緊拿著賠禮去殷家走一趟,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她、她怎么敢的人家還活著呢”
廖父冷汗都嚇出來了。
“我們家還有兩個妹妹待嫁,她這么做,可別連累了妹妹們”
廖大哥也急,“爹,趕緊收拾,我們要是能追上殷嬸子最好”
“快快快,”廖母也催促著。
他們拿了一刀肉,還有幾斤白面,十幾個雞蛋,裝在背簍里后便,父子二人便去追殷母。
殷母早知道有人會追上來,所以上了大路后就坐上牛車歸家去了。
廖家父子緊趕追來也沒個人影,他們也不敢停,埋頭繼續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