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與越長歌朝夕相處的大弟子,當然心知肚明那個女人是什么貨色她對于柳長老的深情大部分留存于嘴上,實際中瞧見漂亮的妹妹還是走不動道,喜歡上去攀談聊天。
合歡宗什么的。
有錢的貌美宗主什么的。
大師姐很疑心她會樂不思蜀。到時候滿面春風地一回來,又被柳長老瞧見了
大師姐瞄了眼柳長老陰晴不定的神色。
她直覺不要讓這種事情發生來得好。雖說師尊的形象已經在柳長老心里無可挽回了,但至少不必破罐子破摔。
“弟子去找她。”大師姐想著想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那不省心的老東西
有了目標卻如此放蕩不羈,拖拉了六百年還這么不爭氣。成天就知道在外面浪。是了,不把柳長老騙回門她們峰脈欠下的巨債怎么辦。
那可是真金白銀。
大師姐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把推開柳尋芹的手,誠懇道“我覺得我沒事了。多謝柳長老。這合歡宗弟子非去不可。”
柳尋芹頓了一下,收回手。
她輕諷一聲“你們師徒二人,還真是一脈相承地不省心
。”
大師姐大病初愈,一路上忙得甚至沒問自己的病因,也顧不上柳長老的諷刺與警告,她快馬加鞭地去了合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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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報了越長歌的名字,合歡宗的弟子們似乎知曉情況,便沒怎么阻攔她。
葉夢期得以一路暢通無阻。
她輕巧地翻身來到一扇小窗前,拿指頭戳開一點縫隙。往里面看去
眼睛好刺痛。
她家師尊正在彈琴。
而對面一個嬌媚的女人正醉臥聽曲。
“不可以師尊。”
門窗豁然大開。
越長歌抬眸看過來,眸光訝然。
隨后就看到了自家大弟子站在門口,臉色瞧上去很不好,不過令人驚喜的是,師姐果然很妙手回春,將那玄霜絳雪的功用發揮到了最大處。葉夢期的臉色不再如躺著時死灰般蒼白,現在瞧著精神多了,一看就是病好了的。
越長歌心里最后一小塊石頭倏地落下。她驚訝著且輕笑道“你你來做什么”
“幫您穩固道心。”
葉夢期說“您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越長歌道“本座在彈琴”
葉夢期“八字沒一撇就移情別戀對別人始亂終棄了嗎。”
她腦上忽地飛了一朵水花兒,敲打得清脆一響。葉夢期后退一小步,便聽得越長歌嫌棄道“你以為我不想回家呢還不是用自己給你換的用本座無限的年輕美好的身體,為為師的大乖乖換來了救命的草藥,為此不惜深入狼窩虎穴這是怎樣的偉大的師徒感情”
“”
葉夢期微微一愣,“什么”
壞了,她還以為自己在昏迷時,這個老女人又跑去自在逍遙了,絲毫不讓人放心。
“那么”
葉夢期的目光挪到蓮思柔身上,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動靜不小,而這位宗主靜靜地睡在那里,卻沒有動彈一下。
越長歌站起身來,探了探蓮思柔的鼻息,還有一點,但是微不可聞。后半夜時,正如蓮思柔所說,她的身體極具衰弱下去,最后只得借酒舒緩一二。
昨晚那個故事講得一點都不好,斷斷續續,仿佛費盡了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