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垂下紗幔,像是月光落在地上,騰起的裊裊輕煙。
姿容艷麗的女人坐在榻上,略略疊著雙腿。
她的手中扶著一根青褐色的藤條,宛若騰蛇一樣妖嬈地盤在她的手中。
藤條的另一端
另一端圈住了秀美的頸脖,勒緊之時,幾乎能清晰瞧見底下正在跳動的血脈。
“你別”柳尋芹跪伏在地上,微微仰起頭。頸脖間的桎梏往前一拽,她只能跟著往前傾,被迫低下頭去,蹙眉艱難地喘息著“別太過分。”
她稍微一動,頗具有異域風情的衣裳也被帶動,其上佩著的寶石瑪瑙金飾相互撞擊,泠泠作響。
越長歌將尾端的藤條曲起,捏在手心,一把抵起她的下巴。
兩人湊得極為相近。
“說著這么欲擒故縱的話,柳長老是在為我增添情趣么。”越長歌勾著唇角,“其實已經嗯”
藤蔓收得愈發緊。
柳尋芹忍不住撫上自己的咽喉,她的手有些發顫,此刻拽在那里,顯得尤為脆弱,正當忍不住想要拽下來時,耳畔又傳來那個女人的輕笑
“不、可、以哦。你答應我了的。要是敢拽下來,本座便把這場景用憶余歡記錄下來,日日夜夜放在你面前看。誰叫你讓我回想起了以前一筆一筆的爛賬,這話本子越寫越來氣,只好拿你尋點樂子了要怪就怪云舒塵去。”
“”
那只手僵住,最后不悅地放了下去。
越長歌感覺她冷瞥了自己一眼,眸中滿是警告。雖是一個不得不低頭的姿勢,而醫仙大人那寧折不彎的腰板倒是一點塌下去的意思也無。
一鞭子輕裊裊地揚起,像是蛇尾微翹。
此后又甩出一道殘影,完全地打在了她的腰上。
疼痛襲來,柳尋芹腰身一軟,險些沒跪住。
她深吸一口氣,抬眸道“越長歌。”
“錯了師姐。好好叫,不是冷冰冰的越長歌。”女人又抬起手腕里的鞭子,無辜地道“是溫柔的一聲長歌。再不好好和本座說話嘖,也不知道你峰上的小輩們瞧見醫仙大人穿著這身衣裳跪在我裙下,可會覺得道心崩潰”
柳醫仙冷著臉道“無所謂了。我會先去死。”
越長歌愣了一下,莫名被她決絕的語氣逗笑“師姐姐,你這人臉皮也太薄了。放心,閉關個幾百年,沒人記得這件事本座開玩笑的。”
“你為什么尤其熱衷于在這種事間擺弄些很丟人的花樣。”
柳尋芹不堪重負地閉上眼,自從寫話本以來,她很少得過幾夜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