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芹靠在她身上緩過一口氣,靈力自丹田慢慢運起,均衡地淌遍了全身,直至于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爽利了不少。
此般修為的回復能力是可怖的,簡單修養以后,她立馬松開了手指。
趁其不備,柳尋芹一把扭身推著越長歌壓了下去,床榻上騰地倒著重物墜落的聲響。
兩人的頭發甚至都被這股子微弱的風掀得動了一動。
越長歌平躺在榻上,一動不敢動,美目微睜“你該不會還能不考慮休息唔”
唇上被咬了一口,緊接著唇齒被撬開,柳尋芹垂下眼睫,將舌尖抵著她的纏綿,微微蹙緊了眉梢。
往日柳尋芹親她時總歸是中規中矩的,只有越長歌纏著她用力的份兒,而今日卻像是在沙漠之中的苦行之人終于尋到水源一般,她渴切得像是在啜飲,恨不得將整條軟舌塞進去。
柳柳,柳尋芹她
越長歌將她頸側的發絲一縷縷勾起,繞到了她脖子后,緊接著另一只手也攀了上去,卻難得地未曾閉上雙眼專心接吻,而是半睜開來,盯住她秀蹙的眉。
師姐平日待弟子嚴厲,訓人時眉梢也會這般蹙起。
但放在此時此刻,卻意外地有些讓人心動。
察覺到越長歌在輕描她的眉梢,柳尋芹一把將她作亂的手拿住。
直至于此時此刻,兩人扭打得難舍難分的唇舌終于放開來,紛紛長喘出一口氣,牽出一道淫靡的銀色絲線。
越長歌舔了一下唇瓣,水光潤澤,胸口起伏難平。
她本是垂下近距離看身上那人的雙目,又隨著柳尋芹直起腰身,而帶著一絲媚意抬起。
柳尋芹伸出一根手指,正巧點在她唇珠上,似乎是“止”的意思,她道“你喝酒了。半生酒和花果釀的味道,山風山雪味。”
她稍微傾下腰身,以唇緩緩摩挲著她的頸窩,壓著跳動的血脈,緩緩吐出幾個字“云舒塵衣裳上的味道。看來是和她一起喝了多少混賬。”
“對不起誰知道云云給我灌的后勁兒大你知道的我才喝了一口每次都”
越長歌有點語無倫次,最后略咬下唇,她總覺得現在的師姐狀況有些奇怪,活像是給摁開了什么機關似的。
“知道。”耳旁的聲音愈發近了,淡淡道“就和你上次喝多了突然坐起來噴我一臉一樣。”
柳尋芹將她的手一把拽起,放在自己的頸脖之間,讓她卡住。越長歌忍不住縮了縮手。老實說,她剛才出去一趟再回來,這種氛圍暫時還需要醞釀一下,直有些發怵。
柳尋芹卻攥住她的手腕紋絲不動“之前不是還挺厲害的。”
“那不是讓你入戲嗎”另一道嗓音沒了先前的硬氣,酒意隨著平躺有些上涌,歸到了柔媚本色,哀哀的,“本座本身的愛好還是很溫柔的。”
雖說如此,柳尋芹卻并未再出一言。她似乎有些焦慮,嚴絲合縫地靠著越長歌,攥著越長歌
的手愈發緊。
每一次接觸都帶來輕顫,而這放在以前柳尋芹卻不曾有。
越長歌只好收緊了手卡在頸部的力道,她家師姐的雙眸里很快潤上一層薄淚,呼吸也因為不足而急促起來。
“你的手,要是”
她隱忍道“有這個舒服就好了很舒服。我頭一次到頂以前卻從未怎么體會過。”
越長歌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自省,耳旁便聽到了一陣鈴鐺的脆響。金色的鈴鐺被人勾著,溫熱的質感貼在了自己臉頰旁,點點水珠沾濕了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