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宜詫異,自己所認識的人基本上都已筑基,即便還在煉氣期,也和雜役弟子認識,怎么會有陌生弟子前來找她
“那人此刻還在”
“是,已等半月之久,一直未曾離去。”
江蘭宜心中好奇更甚,這是哪個有毅力的弟子啊,得出去好好瞧一瞧。
這一走出去,遠遠便看到涼亭里那抹身影,光是一個背影,便讓江蘭宜當場定住。她神情幾經變化,眸中情緒不斷翻涌,最后急匆匆小跑過去。
宋元喜似有所感,轉身看向身后,和對方照面的一瞬,就揚起手臂揮舞。
笑著大喊道“江師姐好久不見”
江蘭宜跑進涼亭,站在宋元喜跟前,認真的打量著對方。每看一眼,眼中情緒涌現一分,越看越是心情激動,竟是不自覺紅了眼眶。
“當年聽真人提起,你在宗門外歷練受了重傷,生機流失大半宋師弟,我很擔心你。”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現在好得很。”宋元喜上躥下跳,以展示自己的活力。
江蘭宜從未這么在乎過一個人,她自幼就是孤兒,沒有感受過親情。但是在玄天宗,和宋元喜相處的這些年,點點滴滴,讓她明白親人二字究竟是何意義。
聽聞宋元喜受重傷,她曾沖動到想要出宗門去看望,卻又在決定之后茫然,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人在哪兒。而她,亦是沒有身份資格前去。
如今看到人平安歸來,江蘭宜心中歡喜,難以言表。
“宋師弟,你來尋我怎么不早說,竟是在外等了半個月,何必”
宋元喜卻是搖頭,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笑道“沒什么,我回來沒事兒干,等一等無妨,怎么好打擾江師叔你煉丹呢。你那是正經事兒。”
“宋師弟,你”
“江師叔,你如今已筑基,不該再稱呼我為師弟了。”
江蘭宜嗤了聲,第一次對于這種規矩不耐,“勞什子的師叔師侄,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師弟。”
宋元喜笑岔,點頭說“確實,我也挺討厭這種按照修為劃分輩分的行為,不過沒關系,師叔且等等,等我筑基后,你就又是我的師姐了。”
“如此甚好。”
兩人不再糾結稱呼問題,再見面的喜悅充斥,雙方都有許多要傾訴的話。
江蘭宜領著人趕緊進小院,又拿出兩壺萬年青,遞給宋元喜,“知道你愛喝,從云溪真人那兒得來的,全部給你留著呢。”
宋元喜儲物鐲里的萬年青早就沒了,在秘地最后那幾年,分外想念這一口。如今再見到,口腔不自覺分泌唾液,饞的不行。
他直接打開一壺,仰頭哐哐哐一頓猛灌,足足喝下大半壺,這才滿足的感嘆,“論釀酒,還是我爹在行,這酒絕了”
江蘭宜瞧著生動靈活的宋元喜,心中熨帖,亦是跟著笑,“你若喜歡,我這些年存著的萬年青,通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