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放下我哥哥”宋元若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緊隨而來十二道黃色劍氣。
宋元喜正想扭頭往后看,忽然肩膀一陣劇痛,頭頂上方的鳥人發出一聲嘶鳴,直接改抓為啄。他親眼看著那人頭鳥身的怪物眨眼間變成鳥頭人身,而自己正被那巨無霸鳥嘴緊緊叼住。
而后,那人身逐漸縮小,最后只剩下叼住宋元喜的那個鳥頭。且鳥頭藏在宋元喜身后,一邊躲避劍氣一邊啃噬修士靈力。
鳥頭藏在人身后,戰斗變得棘手,尤其是鈞鴻真君大喊一聲“不準傷我外孫”,一群元嬰修士頓時默契停手。最后,只能用陣法將邪物暫時困住。
“這是什么邪物,竟是以吞噬修士精純靈力為養料”元兆真君最是局外人,關注點都在邪物身上。
然話一出口,就被鈞鴻真君懟了,“管他是何臟物,先救我外孫,回頭弄死了送你慢慢研究。”
“不妥,此邪物鳥嘴奇異,吞噬過程牢牢依附人身,強行撕開只會讓那小修士神魂撕裂。神魂一旦撕裂,藥石無靈啊”
“普箬真君,你說如何”鈞鴻真君看向天一宗掌門。
普箬真君盯著陣中邪物,只無奈搖頭,“我亦從未見過此物,鈞鴻你該知曉,妖獸的元嬰期,其力量強大我們修士數倍。在不傷害你外孫的前提下,剿滅邪物的可能微乎其微。”
鈞鴻真君“混賬我輩修士豈有以犧牲同族性命為前提剿滅妖邪,此乃奇恥大辱。”
元兆真君“鈞鴻,若不是那小修士是你外孫,你如何會這般激動。”
鈞鴻真君“元兆,你莫要污蔑,今日無論是誰被抓,我鈞鴻亦是相同態度。”
兩人爭執不下,而另一邊,宋元若卻在和霜華真君商量,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救人才是最穩妥。
“娘,我已經是五級陣法師,此陣雖不是我設置,但我能暗中扭轉一二,我去引那邪物的注意力。”
“如何引”
“同心陣,我和哥哥一母同胞,同心陣是最直接的辦法。”
晉城一事,宋元若心中愧疚難當,對于兄長始終是自責的。絕地六十三年,他除了險境求生,做的最多的就是對同心陣的研究。
“娘,你信我,我不會再犯當年的錯誤。”宋元若神情懇切,甚至帶了一絲哀求。
霜華真君心頭觸動,稍稍思考便答應了,“元若,你控制陣法,以血為引吸引邪物,我尋契機一劍斃之。”
兩人神識商量,并未驚動任何人,便是天一宗掌門都不知曉,玄天宗的修士竟是如此大膽,在太上長老還未趕來之前,就敢貿然行動。
唯有一人,將母子倆的小動作看得清楚,甚至為他們打掩護,那人便是鈞鴻真君。
宋元若的心思可能猜不透,但是親女霜華,鈞鴻真君只一眼就看個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等那天一宗太上長老趕來,只怕大孫子都被吸干了。
鈞鴻真君借著和元兆真君爭執,將他這邊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霜華真君帶著宋元若,鉆著空子進入陣法當中。
被發現時,已為時晚矣
元兆真君率先反應過來,指著對方鼻子大罵,“鈞鴻你個老匹夫,竟然利用我”
“非也,我確實看不慣你們三千盟明哲保身之態。”
“你”
天一宗掌門卻是神色擔憂,“鈞鴻真君,何不再等等,霜華真君如此之舉太過冒險。”
“至親受難,我等心焦,等不及了。還望普箬真君見諒,我等并非不信你宗太上長老。”
鈞鴻真君話音剛落,宋清點頭接了句,“我們自備療傷丹藥,無論死傷,皆自我醫治。”
天一宗掌門瞧著眼前一家子,默默閉嘴。瞧瞧,竟是早有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