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弟子領著四人上島,全程面帶笑容,不時介紹他們蓬萊島的山川秀麗景色。直到一座小島走到盡頭,這才轉過來看向幾人。
“長老有令,請蓬萊使者前往西川三仙山,我派已為使者準備好接風宴席。”
那蓬萊弟子對著浮屠一臉笑意,然轉身對著另外三人,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臉,“三位道友請前往東川萬丈崖,門派事務由崖主主持。”
話畢,一艘小船忽然出現在小島邊緣水面,船身不大,只能容納四人。
又一蓬萊弟子從小船中探出腦袋,沖著幾人微微頷首,“有請三位道友隨我去往萬丈崖。”
宋元喜坐上小船,原本還浮于水面的船只忽然騰空升起,只聽得水聲嘩啦啦,船只急速往上攀升。
他好奇探出頭往外看,支撐船只往上的不是陣法,也不是器物改造,只是兩節細如麻繩的水柱。
水柱從兩座島嶼之間的水面汲取,彎彎扭扭柔軟如娟綢,當中一節似是后繼無力,來回扭曲,一度讓船只在千米高空如風箏一般飄來蕩去。
更不用說上升至幾千米后,那水柱忽然中間一整段斷開,船只飛速下降,而后又被另一段水柱接上,這才繼續彎彎曲曲向上攀升。
宋元喜看得心驚膽戰,這玩意兒能做交通工具真的不會突發事故嗎
“這位道友,你們蓬萊的船只,都是這般行駛的”
蓬萊弟子點頭,“自然是,三千島嶼水天相間,全靠這些小船過渡。當然,若是金丹修為以上,自是用不上。”
宋元喜憋了又憋,沒能忍住,“那再請問道友,你們這些船只,可有出過故障我的意思是,那些水柱會不會,嗯,中途突然撤去”
蓬萊弟子一臉茫然,“為何會撤去即便撤去了,也不過是船只重新跌落水面,再啟動一次便是。”
“”宋元喜臉色一瞬不太好。
另外兩人聽得對話表情茫然,為搞清楚怎么回事兒,只好顧不得禮儀,將頭小幅度探出船只外。這一眼,差點將他們送走
如此對比,宋元喜反倒顯得十分淡定。
蓬萊弟子面上不顯,心里卻是感慨之極,“大陸過來的修士,一個個皆是不行,不過萬丈高度就已受不住,唉”
宋元喜在萬丈崖待了幾日,將兩宗事務悉數辦妥,拿到萬丈崖崖主給予玄天宗的回執
玉簡,這才把心放進肚子里。
總算完成堂主交代的任務,如此就可提出告辭,去往瑯琊山尋找熔煉材料了。
宋元喜一想到自己師父馬上就要回宗門,想去瑯琊山的心就蠢蠢欲動。午后,他便向蓬萊提出此辭行。
萬丈崖崖主聽完直接擺手,“此時正值西王海漲潮,潮水翻涌可達數千米之高,無論駕駛飛舟還是御劍飛行,想要穿過西王海回到陸地,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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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每年慣例佟堂主派你前來蓬萊,此事未對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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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原先還有幾分懷疑,如今卻是百分百確定,佟迦坑他
“崖主,我并不知曉,可還有其他法子離開蓬萊島”宋元喜欲哭無淚,他不想錯過瑯琊山之行,他的熔煉材料啊,就差最后一種
“崖主大喜西王海萬潮洶涌”有蓬萊弟子忽然跑進來,面色激動非常。
萬丈崖崖主稍稍作愣,繼而開啟一連串兒罵,“佟迦啊佟迦,你這人忒是可惡,人之本性展現的淋漓盡致,當真是全身漆黑無一點白。世上怎得有你這般刁鉆的存在”
宋元喜默默往后站,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對于崖主“辱罵”自家堂主一事,面上一派淡定,內心小人瘋狂點頭。